对讲机时不时的发出“刺啦刺啦”的响声来,红蓝的灯一闪一闪,大批警察赶到现场,山下是好奇心特重的附近居民们,被拦挡在黄色的警戒线外。
法医收拾好了物件离开,那辆“四脚朝天”的黑色轿车内的两人,一男一女被抬上担架,送进车内。
法医离去后,只见,一个没有戴大盖帽的“警服”,走了过来。这是一个头发很油光,发型反翘,浓眉大眼,黑色皮肤、个头中等,身材挺拔,方形脸庞,剑眉厚唇,目光深邃,英气逼人的年轻人。看起来,也不过是二十出头的年岁。
他走到那“四脚朝天”的黑色轿车前,低着头,站定了脚步,须臾,他一步一步的轻轻走动,渐渐远离了那辆黑色轿车,不由自主的,他走到一棵大树前。
他蹲下身来,伸出手,捏起了一个物件,嗯,是衣服上的一枚扣子。
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扣子。
他却蹙眉凝神的仔细观察了起来。
这真的是一场车祸?
“莜嘉明,走了,收队!”
远处传来的呼喊,打断了莜嘉明的思绪。
莜嘉明,此时还是个在县局刑警队的实习生。
莜嘉明把那枚扣子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起身离去。
这场“车祸”,因为死者的特殊身份,并没有那么草草了结,虽然“都”已断定这是意外发生的车祸了,但是这案子,却悬挂不结。
那么死者究竟是谁?男性,为县委书记夏侯城的独子,宝贝疙瘩夏侯池;女性,却一时谁也不敢断定她和夏侯池的关系。
因为夏侯池的老婆还活着。
夏侯池和他老婆何伟结婚才不过两年,连个孩子都还没有。就这样的,夏侯池去了。
虽然夏侯池死的那么猥琐和不堪细究,何伟还是嚎啕大哭的不能自抑,自己这连个夏侯家的种都还没有怀上,如今夏侯池一死,自己……所幸的是,何伟的公公、下蔡县县委书记夏侯城,并没有把这儿媳给扫地出门,还是继续“收留”了下来。
……
坐在车内,莜嘉明又把那枚扣子给摸了出来,左右、上下的翻看着。
原本,莜嘉明是打算实习期结束后回家乡的地方谋个差事,现在,莜嘉明决定了,他要留下来。
没有人能从莜嘉明的表情看出来,此时此刻,莜嘉明的内心是澎湃而热腾的,是急速和飞转的,是千万条蛀虫所在那里到处乱爬一样。
莜嘉明不敢相信自己的推断,但是那辆轿车如何那般的“四脚朝天”呢?四周没有任何其他车辆的踪迹,只有第三个人的脚印存在。
那枚扣子……
莜嘉明对这案子涌起了无限的兴趣,而只有找到那第三个人,或许他就是这枚扣子的主人,或许,一切都会清楚了。
莜嘉明期盼着证实自己的推断到底是也不是。
……
那一年的三年后。
这一个夜晚。
二毛从省城回来办事,顺便去了赵紫云家里看望看望。
赵紫云已劳教有三年了。还没有出来。
这三年,楚天浩都有往赵紫云家里送些钱物。这晚,与几个狗朋狐友大喝过之后的二毛,独自一人来到了赵紫云家里。
赵紫云的父亲赵大山连忙给二毛让座、沏茶倒水……二毛客气着从怀中掏出了一沓钱来,怎么也有一万块吧。
赵大山激动的道:“瞧你,怎么又拿钱来了。唉!我那不孝子不争气,倒是交了你们这几个好兄弟,算是他上辈子的积德了。这钱,我不能要了。”
二毛:“叔,你这话就见外了吧?你刚才还说我们几个是赵紫云的兄弟,既然我和赵紫云是兄弟,那你是赵紫云的亲爹,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