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天后,柳浩镇终于摘下了氧气罩,可以被移动了。瘦了一圈的柳时镇,亲自动手,小心翼翼的把浩镇移到了担架上。坐上直升机,柳浩镇终于和一行人远离了北韩,住进了位于首尔的部队总医院。VIP病房,是上面批下来的,不管是假公济私还是名正言顺,反正是带独立卫生间的单间,还有电视,很是舒服。
刚刚把床铺捂热乎了,就迎来了第一批客人。自家领导大叔和几个官员过来慰问,但是礼数此时不受用,柳浩镇还是不能动,话也尽量少说,呼吸的痛只有自己知道。好不容易送走了人,第二波攻击又来了。尹中将代表太白部队过来道歉,深深的鞠躬,引得身边的主治医师,自家女儿一阵惊叹:“哇~!阿爸居然鞠躬道歉了,我说浩镇,你的面子好大啊,伤的值了!”
话虽然低俗,但是却是缓和了紧张的气氛,柳浩镇报以微笑,送走了尹父。终于可以松了口气,旅途疲劳的柳浩镇微微的眯起了觉。不知道多久,当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第三波甚至是更多的客人已经在床榻边了。不比前几波,看着明显苍老的父亲眼睛肿肿的,柳浩镇心里一阵难过,眼泪直接顺着眼角就流了出来,滑落在受伤的脸颊上有些刺痛。
“不要哭,医生说眼泪会使脸上的伤口感染。”一边说着,父亲拿出纸巾就给自家的小儿子细心的擦去。结果,为父这个动作失败了,说不哭,自己也掉起了眼泪,跟着手也是颤抖的厉害。一旁的柳时镇看不过去了,接过纸巾,代替父亲擦了起来。结果这一擦,就没完没了了。柳浩镇发现,没擦完,浩镇的眼泪又出来了,于是重新擦。换了一张湿透的纸巾,柳时镇继续这工作。
终于是受不了了,柳时镇抱怨的笑道:“哎古,我们浩镇难道是眼泪做的吗?这么一直流啊流的,一点儿都不像高级特工呢。”这种玩笑话终于是说出了口,气氛缓和了一些,但是拭泪的工作还是在进行。柳时镇这时发话了:“父亲,我看您还是出去哭吧,这样,我这辈子不用干别的了,都在擦眼泪啦!”理解此时大儿子的玩笑话,柳父乖乖的出去了。柳时镇手上动作没停,默默的直到最后一丝泪珠被纸巾吸走后,才松了口气坐了下来。
柳浩镇扯出了一个艰难的微笑,看得柳时镇心里疼,皱着眉头说道:“行了,这么难看的笑容,不做也罢。真是,又哭又笑满脸放炮,我看你是没事了。”转过头去,柳时镇看了看垃圾桶,抱怨道:“艾古,你看看这半个垃圾桶的纸巾,你再看看你哥我的手,都抽筋了啊,抽筋啦!”这个玩笑很好笑,作为兄弟,没有过多的言语。
柳浩镇慢慢的把手伸过去,轻轻的抓住柳时镇的手,几个能动的指头轻轻的替对方揉了起来。低着头,看着那包满纱布的手,以及露出的满是伤痕的指头,在给自己揉,柳时镇的眼泪也控制不住了。一滴,两滴,泪水顺着低下去的头滴溅在自己的手上,以及手上那另一只粽子手。粽子手停了下来,慢慢的缩了回去。柳时镇抬起了头,傻傻的笑道:“真是,我也没办法。看来,我也出去好了!”随后,军人的干脆在2秒钟之内就消失的人影中就能体现出来。
愣愣的看着大门,柳浩镇心里想道:‘看来以后还是不要受伤的好,因为自己,好多人的心都受伤了。’随着夜色的降临,柳浩镇终于可以静静了。此时的他,心里烦闷的很,不能动,人多的时候觉得吵闹,安静的时候伤口的痛痒又是愈加的明显。就这样,又是一周,终于是解除了绷带的束缚,柳浩镇恢复了自由身。
看着柳时镇举起来的镜子,柳浩镇呲了呲牙:“哥,你说我是不是全身都会留疤?好难看啊,以后怎么去游泳。”柳时镇听了,安慰道:“普通的鞭痕会渐渐的消失,大一些深一些的,过几年也会越来越浅,直至消失。枪伤和这几道嘛,你就当是男人的标志好了。”胸口的枪伤一个洞,确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