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瑛,本王等会儿就回来。”季颂容惶早就醒了过来,容惶朝着季颂笑了笑就和薛施他们一起离开了。
“嗯,臣知道。”容惶已经走远后,季颂才语气平静的应了句。
他素来有自知之明。这些事他出不上力,那他就等着容惶平安归来。他当日答应过容惶以后陪他一起离京去看江南风景和大漠沙雪,君子一诺此生自然都当践行。
“先皇驾崩的突然,不知可有留下遗诏?”宫里,大臣们也不用上朝了。都聚在容直平日和大臣们议事的御书房内,连后宫的几个有地位的妃子也都在。
“并无什么遗诏,先皇离世的太过突然了。只是先皇膝下只有谨祥这么一个神智正常的皇子,恐怕也是有意立他的吧……”作为最后一个见过容惶的妃子,娴妃自然受到这些大臣们的问询。
“娴妃娘娘是最后见到陛下的,又有谁知您说的是真是假呢。”单凭娴妃一人所言的确难以服众,更何况早就有看皇子年幼想趁乱□□的。娴妃还想说着什么,只是抬头看到了容惶走了进来就住嘴不再提了。
“这宫里倒是热闹啊,本王是不是来迟了啊?”
容惶本就有宫牌,现在宫里众人正乱糟糟成一团他进宫来也没人阻止。此时容惶就这样懒洋洋的站在门口,一副看戏的神态。
“启王?你!你!你怎么被允许进宫了?”
有大臣发现之前被圈禁府里的容惶进了宫,立刻惊讶的指着他。
“本王是来见先皇最后一面啊,毕竟本王也是先皇唯一兄弟。”容惶也没理诘问他的人,径直坐到娴妃旁边。
“你们继续,本王就坐这里听听。”容惶扬了扬手,示意他们不用理会自己。
“总之此事尚有疑点,皇子年幼需得有可靠的大臣监国辅政。臣不信皇上未曾委托大臣辅政。”刚刚那大臣继续咄咄逼人,很想趁机分一杯羹。
实际上,除了几位真正尽忠职守的大臣外,其他人心里也都是如此想法。只不过摸不清事情到底如何发展,都在观望阶段。
季容身为刑部尚书自然也在此列,只是他的表情不是很好看。当年他向皇上提议将季颂嫁进启王府为皇上监视容惶时,容直曾许诺让他入阁封相。没料到容直竟然早亡,容直的许诺恐怕成空了。
“不知太后何在,吾等恳请其出面主持公道。”
另一位大臣一直沉默着,突然开口询问。
“太后因陛下驾崩而忧虑过度,如今闭宫静养。还是不要轻易惊动她老人家吧。”
娴妃眼光流转,轻声说道。
不动声色的看了容惶一晏,容惶知道后宫最大的威胁已经被娴妃解决掉了。
那大臣还想再辩驳几句,结果被容惶接了话头。
“啧啧,这不明摆着欺负人呢吗?”容惶摇了摇头,一副看不下去的表情。
“不知王爷有何高见?”虽然用上高见二字,只是这大臣的话里还是很不屑的。
“本王嘛,没什么高见。只是觉得谁有兵谁就有资格说话,不知宋大人认不认同啊?”容惶翘起腿,笑的格外……欠揍。
“臣有重要事情前来汇报,刚刚得到消息西北军如今驻扎在城外,恐有异动。”禁军统领觉得自己也是倒霉,原本皇帝驾崩维护京城治安就够他头大了。没想到刚刚手下说西北军正驻扎在城外。那可是军队里人人都可以一当十的西北军啊,吓得禁军统领出了一身冷汗立刻前来汇报。
“嗯,本王没什么能耐。只不过西北军还是听本王调令的。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商量一下什么时候给谨祥举行登基大典了?”容惶扬了扬手里的西北军印信,笑的十分和善。
“哪怕西北军听您调令,可西北军无故入京总归是来路不正的。还是启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