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都要把人家的祖坟给刨了。
那四名修士虽然不认识他们,但见顾云横和江越岭穿的是飞云峰的门服,客客气气地打了个招呼。
他们估摸着诸葛簧就算不是飞云峰的人,也是这两位的朋友,他说的话,很有可能跟牧家周家的死有关,专心致志地听起来。
此言一出,不仅那两桌的人,连周围的人也纷纷向这边投来视线。
大厅中,不知是谁问了一句:“周家干了什么坏事?小兄弟切勿信口开河啊。”
说起郁林的大善人,牧家当之无愧。若问郁林人,排行第二的大善人是谁,就连城中牙牙学语的小儿都知道,是周家。
而现在,诸葛簧信誓旦旦地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周家心术不正,被灭门是活该,势必会引发别人的不满与好奇。
江越岭和顾云横更是大吃一惊,他们是进城之后才知道牧家和周家别灭,诸葛簧应是刚刚才知道的,可听他的言辞,似乎知道很多牧家与周家的秘辛之事。
周围围着的人越来越多,顾云横悄悄在桌子踹了诸葛簧一脚,让他说话注意点,不要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诸葛簧正在气头上,被踹也注意不到,口无遮拦道:“周家与牧家联姻,根本就不是周玉倾心牧小姐,全是他老子逼的。这小王八蛋嘴上不乐意,不知为何却被老王八蛋劝服,找了媒婆去牧家提亲。牧家前脚答应,他后脚就去青楼喝花酒,还跟楼里的□□抱怨牧小姐种种不好。刚才我听你们说,牧家后来跟周家取消婚约了?哼!取消的好,牧家定是发现周玉表里不一,才退婚的。”
有人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诸葛簧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和耳朵道:“我亲眼所见,亲耳所听!”
周家在郁林人心中的形象太好了,他们眼中的周玉与诸葛簧口中的判若两人,况且目睹这一切的只有诸葛簧一人,实难让人信服。
再者说,就算诸葛簧说得全部是事实,名门世家的少爷偶尔去趟青楼也不是多大的过错。只凭这一点,便说他心术不正,害死全家未免太牵强附会了。
人群中,信诸葛簧说的人少之甚少,大多都觉得这人是信口雌黄,根本没往心里去。
诸葛簧郁闷道:“诶,你们走什么啊,不信区区说的吗?”
有一人已经转身离开,闻言又走回来道:“牧家退婚是因为牧老爷说牧小姐生了重病,一时半会儿好不了,怕拖累周公子才解除婚约的。倘若真像你说的那样,退婚不是件光彩的事,牧家何必为了一个人渣,损害自己的名声。”
言下之意,要么牧小姐当真体弱,两家协商一致才退婚的;要么就是牧家有问题。
诸葛簧没有确凿证据,支支吾吾起来,好半天才憋出一句:“因为……因为……因为牧老爷人好。”
“哈哈哈,不是好,是傻吧。”那人故意这么说,调侃之意溢于言表,他笑着摇摇头,转身离去。
诸葛簧郁闷的抓心又挠肺,求助地看向顾云横和江越岭道:“你们相信我的话吗?”
不远处的四名修士伸长脖子朝这边看来,不知这两位飞云峰的道友作何感想。
顾云横不作回答,打着扇子,风轻云淡地朝江越岭努了努嘴道:“你问他。”
诸葛簧立刻将所有的希望都加注在江越岭身上。
江越岭瞥了含笑的顾云横一眼,将面前的茶一饮而尽,冷漠道:“别烦我。”
诸葛簧胸口郁气团结,差点喷出一口老血来。
见此情形,四名修士便猜此人的话不可信,传闻中牧家先被灭门,半年左右才轮到周家,哪来周家连累牧家一说?
眼下抓住无魂尸才是当务之急,牧家和周家的冤案一年都未解开,想必已成了无头冤案,即便是破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