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浑噩噩地从店里出来,诸葛簧絮絮叨叨地夸成衣铺怎么怎么好顾云横都没听进去,他都已经推翻黑衣人是牧岁寒了,偏偏现实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走在一旁的江越岭闷不啃声,不知是本性如此,还是同他一样,也糊涂了。
顾云横看了他一眼道:“昨日你不是说除了曲无声的了无生趣,便没有短时间内提升修为的功法了吗?”
江越岭冷漠道:“不是我说的。”
不是你说的,难倒是跟屁虫说的?
顾云横完全不信他,若真是跟屁虫,早就贴上来,一边印�沤兴�≡坪幔�槐咧�薏谎匝晕薏痪×耍�窕崮ツミ筮螅�貌蝗菀撞偶烦黾父鲎掷矗磕巡怀桑��鼓芊至殉龅谌�鋈瞬怀桑�
真是的,没想到这个臭屁虫竟是这种死不承认,冤枉他人的人。
仔细一想,用他人也不合适,一想到江越岭正在自己诬赖自己,顾云横便无法自抑地笑起来,惹得江越岭和诸葛簧同时向他投去莫名其妙的视线。
诸葛簧一本正经道:“道友,你疯了吗?”
顾云横也一本正经地回他:“滚。”
诸葛簧:“……”
回到客栈,三人齐聚在顾云横的屋里商讨。
如今已经证实黑衣人是牧岁寒,那他一身高深修为从何而来?
曲无声身亡百年,魔道随着他的死去不复存在。牧岁寒学的不是了无生趣,那他学的是什么?
电光火石之间,顾云横想起一样被自己忽视已久的事情:“梵霜问心诀!”
这门心法乃是牧家不传秘法,外人对此并不了解,江越岭听他忽然来了这么一嗓子,道:“你怀疑牧家的这套心法可令人在短时间内修为大增?”
顾云横点点头:“只有这一种可能了。”
诸葛簧摇头道:“可这心法被周家抢走了啊。”
顾云横理所当然道:“所以周家被灭了。”
“不对不对。”诸葛簧摆摆手,“牧岁寒没有修为,如何从周家手里抢回梵霜问心诀?”
顾云横缓缓坐下,手握折扇,不紧不慢地扇了两下:“他为何要抢?他乃牧家二公子,说不定自小便会背自家的心法。灭周家只为报仇。”
“话虽如此,”诸葛簧还是想不通,“我总觉得哪里不对。”
顾云横叹了口气道:“我也知道这个说法太过牵强,但眼下除了这个可能,也想不到其他可能性了。修为这事先放一放,我们先想想看无魂尸的事。牧岁寒既然能将牧凛雪变成无魂尸,就能将牧霜华、牧老爷、牧夫人,还有无数牧家人都变成无魂尸。”
诸葛簧抓了抓脑袋,不解道:“他把那么多人变成无魂尸干什么?”
这点顾云横倒是能理解,设身处地地想一想,牧岁寒常年在外游玩,鲜少陪伴在家人身边,某一天回家,突然发现全家都死了,心中必是懊恼难过,觉得愧对家人。他道:“大概是想怀念家人吧,无魂尸虽然无魂,但总好过死人。”
诸葛簧疑惑道:“那么多无魂尸他藏在哪里?就算能藏得住,也没那么多内脏供他们吃啊。”
“也许他只是将父母兄妹变成无魂尸呢?这样便好藏许多,至于内脏——”顾云横顿了顿,凑到诸葛簧耳边,声音陡然变低,“周家满门,够吃好久呢。”
大白天,诸葛簧被他吓出一身鸡皮疙瘩,一把推开顾云横,脖子缩起来,躲在一旁使劲搓胳膊。
“现在最头疼的是,牧岁寒藏在哪里。经此一役,他定是许久不会出现了。”顾云横惆怅不已,“若不是周家觊觎梵霜问心诀,牧家便不会死。牧家人不死,牧岁寒也不会把家人变成无魂尸,更不会为祸一方。说起来,牧家一直以来都是以回护郁林为己任啊,真是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