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化的冰水向四下流淌,那个无底的小棺渐渐的露出全貌,我小心走过去,棺体已经被水流带动得偏离了位置,我推开棺体,就看见一条项链一样的东西静静的镶嵌在□□的祭坛上。
我见过这个东西,祭坛上一幅的画中表明这曾是张家追逐过,甚至不惜发动战争想得到的东西。融化的冰水越聚越多,也许要不了多久就会将墓室填满,来不及细想,我伸手取下项链,挂在脖子上。
水越涨越高,我浸泡在水中,慢慢的快升到墓室顶部的位置,空气越来越稀少,我已经很难喘息了。随着最后一口气的吐出,我陷入窒息前的昏迷状态,恍惚中我看见一个人向我挥手,依稀好像是那个曾经在三十三间房幻觉中和闷油瓶在一起的男人,他在向我告别吗?
岩石崩裂的巨响,墓室的水位突然下降,好像找到了宣泄的渠道,我体验了一把高空自由落体的感觉,被水流裹挟着向地层深处坠去。
作者有话要说:
☆、凤凰
已经一个月了,我依然躺在床上,电视里正在播放上个月富士山火山喷发的情景,山顶上白色雾气弥漫,有一条极细的红色岩浆带从山腰上蜿蜒而下。
簇矢归席地坐在我旁边,额头上有一条新添的疤痕。自从清醒之后,我们几乎每天都会碰面,却很少说话,只要我不吭声,他可以就这么安静从早坐到晚直到离去。
他们告诉我,我是火山爆发三天后被从富士山脚下的西湖里捞出来的,当时公园管理处的人以为是具浮尸,捞上来才发现还有口气,当时他们到处找我,才正巧发现我已经获救。
我没问他们是怎么出来的,反正没人为此丢了性命,其它的事情我懒得知道。每天就这么昏沉沉的,除了吃饭就是睡觉,好像在墓室里将一辈子的精力都耗尽了。
没人找我问什么,大家都好像在沉默中等待着什么。而我最喜欢做的事就是看着天花板发呆,在排除任何的干扰的状态下,大脑进行频繁的排列组合。
久美今天中午来看我,可爱的姑娘照常给我带了一大束我不认识野花,给房间增加一点生气勃勃的气氛,另外也带来了我需要的东西。我随手翻了翻,都是中文版的日本史,当然也包括平氏物语和源氏物语这最重要的史料。
我一页一页仔细的看着,我在学校读书时都没像现在这么认真过。细节,历史的细节,我沉醉在破解秘密的快感中不能自拔。
时间一天天流逝,我越来越不爱说话,甚至没有和人交流的愿望,眼前的雾霾渐渐消散,可我的心里却像沉在八千英尺的深海中无法看到一丝阳光。
终于这一天来了,在簇矢家宽敞明亮的内宅里,一别数月之后,我又一次见到了净原和长老们。一进门,长老们便单膝跪地,双手放于膝上,以及其敬畏的姿态迎接了我。
我知道我被终于承认了,只是……,哎,我心里忽然幽幽的叹了口气。
从打我一进门,净原的眼睛就直勾勾的看着我,我笑了一下,温和的说道:
“大师,有什么问题请问”
“你…。你颈上可带的是…。是”由于过于激动,净原竟然有些说不下去话了。
“是的,大师,是八尺琼曲玉”我依然微笑着。
“那,那,现在皇宫里的……”
“我猜是件仿品”
“那草雉剑呢?”
“被一个人带走了。”我觉得我的语气让我想起了古代的祭司。
净原老和尚张了张嘴,想问什么,又咽了回去。我知道他的心情,谜团太多,已经不知道从何问起了。
我做了个手势,让大家都随意些,我自己都觉得,我的神态举止明显和以前不一样了,天真?无邪?那都是说的曾经的我吧。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