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你个傻子!
她家主子一边摸着小白狗乖乖枕在她家主子臂湾里的小脑袋,一边还说:“这不是抱起来了吗?有什么难的!”
盛夏一头黑线,一句话都不想说了。
有了这只小白狗做佐证,长乐总算信了李荣享并无大碍了,她抱着小白狗坐到了软榻上,看着盛夏又拿出另一样东西。
“李先生说这件物品是托主子您转送给他的一位故人的,”
有了刚刚‘小白’的一翻表演,她也没力气腹诽‘李荣享可能是疯子’这件事了,没准就像李荣享吩咐她时说的那样,她家主子只要一看到这物件,就知道那位故人是谁了呢。
长乐开始看到那个古朴素雅的木盒时,也是一愣,李荣享托她转送给一位故人的礼物?这怎么也说不通啊!
她不记得她和李荣享有哪位共同的‘故人’可以托送礼物的,当然,如果‘云王爷’和‘欧子嘉’也算这类里的,那勉强还是有的。
直到盛夏打开盒子,长乐看见盛在黑色丝绒里面的东西,她才了悟这位‘故人’是谁了。
那巴掌大的砚台托在手中,触手生温,好似那人的品性一般,“桃之夭夭,灼灼其华!”这真是一块无价宝啊,李荣享,你个老狐狸,还有这后手留着,长乐抿嘴笑了出来。
“瞧着外面夕阳如火,本宫心情甚好,打算去外面走一趟,”听说长乐要出去,盛夏的脸色都变了。
她回来的时候,就发现她家主子这院子里,密密麻麻,多出不少侍卫来,长公主殿下这是打定看死她家主子的,她家主子想要出去,恐怕不易吧。
昨晚刚刚惹怒了长公主殿下,今天不好再火上浇油了,何况长公主殿下还违心地去替李荣享求了解药,这便更不好去招惹了。
“想什么呢?”长乐把那块情砚放进盛夏托着的木盒里面,安抚道:“放心好了,本宫不远走,去一趟菩提院,从明日开始,本宫要三天斋戒静身,想来今晚,周叔叔不会吝啬陪本宫玩上一局棋。”
听长乐说要去的地方是菩提院,盛夏悬着的心落地,笑着为长乐张罗起来。
因惦记着李荣享,长乐参加闺宴那身衣服还没有换,那锦盛繁华的宴装,哪里适合长乐去周灼那里撒小女孩儿讨宠的娇呢。
换了一身桃粉色的春装,换了简单的发式,揪着双髻,扎了红珊瑚的珠串,插了一根坠着圆粒珍珠的钗,对着镜子随便画了两笔,铜镜里就是一张艳艳春光、娇美可爱的俏脸,嗯,很好,准备妥当,菩提院走起。
经昨晚李荣享一事后,长乐想要出长公主府,那是困难了,但在公主府内走动,谁也不敢拦着,大不了身后一串尾巴跟着罢了。
长乐也不理那一串尾巴,怀里抱着小白狗,盛夏紧紧跟在长乐身后,托着那个装着情砚的木盒,绕过一个小花廊,再往西面走就是菩提院了。
远远的长乐就看到花廊最前头的拐角青墙处,有一抹红色的影子。
长乐忍不住默了,不是都告诉过他,让他不要再穿他原先风格的衣服吗?那艳得都像能渗出血的红色,真是挺不适合他的。
哎,说来也怪,李荣享也爱穿偏红色系的衣服,她就觉得好看地不行,别人穿了,她就觉得挺煞地慌的。
长乐对着站在盛夏后面的忍冬吩咐着,“去把他叫过来,别从那缩头缩脑的,”她明明把他安排得好好的,怎么又来找她呢。
那人本来就是为了等长乐,长乐派人叫他过去,他自是高兴地跟着过来,见着长乐,还未等长乐问话,竟又先磕了一头。
长乐顺着小白毛发的手,顿了一下,这人真是……回回见自己面就先磕头,自己这一年受人磕头的次数,都在这人身上了。
“祈安参见小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