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是靖王爷也有反,但她当时却没怎么关心。
前一世她对政治不敢兴趣的,听过一耳朵,也忘得快了。
何况,那时她与柳承熙正是新婚燕饵,在做傻白甜的道路上,走得无怨无悔呢,怎会注意这些。
而且,后来影响大印朝局,谋反篡位成功的那位并不是靖王,她的记忆更不深了。
“眼皮子太浅,经不住人挑拔,以为西北动乱,他能跟着沾些好处,他是世宗的庶子,不是比着世宗庶长子的孙子,更有些身份吗?”
李荣享淡淡地嘲讽,世人皆爱名利权位,却不知这名利权位达到顶峰时,未必有多好。
他自出生起,活到现在,时间不算久吧,仅二十几年,却眼见着有人起高楼,也眼见着有人宴宾客,最后,又有几人可得善终,又何尝不是眼见着楼塌堂毁。
不说别人,他父亲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那个世宗庶长子的孙子……”长乐有些好奇。
若真是有这人,挨辈份还是李荣享的亲侄子,不知李荣享是怎么想的。
“哪有什么世宗庶长子的孙子,那人一生狠辣,非用得上的女人,绝不近身,怕酒美之色惑他沉迷、丧失斗志,所生子嗣皆是有名有姓,数得过来的,就连我这个见不得人的,不也是找了一个其它姓氏,编了个由头,当做义子收进府里吗?怎么可能会让自己的种外流出去。”
李荣享说得‘那人’自是指得他的亲生父亲,世宗的庶长子英亲王。他对自己这个爹,没有半分感情,只恨得不行,每提时,语气都不太好。
别当他不知道,拿他入府,是用以控制他亲娘。
至于什么世宗庶长子,那还是他弄得一些手段,给那边透了些计谋,搞弄出来的。
他不过是不想去西北,想留在上京,留在长乐身边罢了。
“你不是见不得人的,”长乐一阵心疼,凑到李荣享的身边,拉了拉李荣享的手指,小声地呢喃道:“你是我这里,最好的。”
长乐把李荣享的手,扣到她的胸口,心跳的位置。
没想李荣享的脸色,一下了红得通透,手不由自己地缩了回去,长乐胸口那处软绵软的触感,也跟着他的手一起带回,带得他的心狂跳了起来。
长乐拉李荣享的手过来时,根本没想那么多,见着李荣享的脸红了,她才反应过来,也不由自主地羞得低垂了头。
室内,有一会儿的尴尬,似乎连着流动的气息,都跟着变成了外面初夏的盛色了。
李荣享轻咳了一下,“我,我知道的!”
这世间,怕只有长乐觉得他是最好的,为了这份知道,为了这份最好,他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我要有一段时间过不来了,有可能……还要出一次远门,”李荣享这次来找长乐,比前几次多了些内容,他是要告知长乐一声,因为国势政局的变动,他也会跟着忙了起来。
他必竟是诗经之主,赢帝可以猜忌他一时,却不可能一直猜忌他。
他从一个被投入诗经死亡率达百人亡八十的训练场里的犯人家属,能做到诗经经主这个位置,本身就是一个最好的证明了。
估计西北那边的流言也该查得清楚,那位打着世宗庶长子孙子的大旗是假的,要不……那些人又怎么会策反了耳根软的靖王呢?
与此危急之时,赢帝不会让他一直闲下去的——白养着他,赢帝不是更难受?
长乐一听李荣享要出远门,也顾不得害羞,急了起来,“是要去西北吗?做什么去?多久能回来?”那边那么危险,叫她如何能放心。
“嗯,”李荣享点头,“看前方将领平叛的速度有多快吧,要是幸运,没准我还没到西北,那边已经平叛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