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前两次的赐婚,她那位‘好’父亲,什么时候在她的面前出现过、又何曾为了她多过一次嘴呢?
这次富昌侯的主动上门,又在她这个当女儿的面前碰了软钉子,按常理不一定去哪个文馆或是雅楼发泄去呢,断不会出了她的公主府,就奔去了宁济侯府的。
没错,她爹富昌侯从她这里离开后,她就派人暗中跟着她爹了,得回来的就是这么一个大出她意外的消息。
她爹与宁济侯有过往的事,她是知道的,李荣享曾与她提过,她派人监视富昌侯府时,也星星点点地听到过她爹有意地结交奉承过宁济侯。
那时,她还不甚在意的。
宁济侯府在陈贤妃一举得了二皇子后,正经是风声水起过一段时间,在整个京城的权贵层里,好一顿张扬跳脱了些日子。
她爹那种捧高踩低、乐于专营的人,登几次宁济侯府的大门也没有什么的,可是当今皇上立了储位之后,她爹仍然乐此不疲,还从她这里打探完消息,就往宁济侯府奔,就有些不对头了。
她爹这是想通风报信给宁济侯点什么吗?还是宁济侯打着什么别的主意呢?
储位皇位之争,历朝历代都是敏感之事。
宁济侯出了一名皇子,而瞧着陈贤妃那模样,也不是一个甘于享福的人,这几头蒜几只虾凑到一起,难免会起了什么古怪的心思,特别是江明煜刚被立了太子没多久,有些事容不得她不多想些。
她爹这人做文章只算是浮浅粗通,做人更是无情无义,做官更别说了,惟独攀附方面,向来是眼光独到。
在着富昌侯府将要降爵落没之时,他盯上了萧华长公主,保住了爵位,也算使得富昌侯昌盛几十年。
这要不是自己重生,阻挡了他的好事,把着命运改偏了方向,按着原来算起,改朝换代之前,她爹可又是攀上了新君的宠臣,所以又得保富昌侯府。
在他爹身为前朝公主的驸马后,不但没被牵扯连累,还更上了一层。
这些个蛛丝蚂迹、牵连往复,令长乐的头皮一紧,她又想到了张行汇报的另些内容。
“这个诡异……如何说?”
长乐皱起秀气的眉头,心里只想着李荣享也不知道行到何处了,怎么还不回来呢?
“富昌侯离开宁济侯后,又会去其他人的一些府邸,这些人里,有在朝的大臣,也有在上京的商人,有两次,他还和同济伯在一起,要是单独会的同济伯,也就不说什么了,而是这两个人会在一处后一同前往的宁济侯府。”
张行随着萧华长公主多年了,也是大风大浪里走过来的,说句不夸大的话,他见过的惨烈宫变和宫中阴晦之事,可不是富昌侯和同济伯之流可比的。
小公主吩咐他这件事后,他亲自着手按排了人手,把富昌侯这几天离开他们公主府后的行踪全部了如指掌,且还发现端倪,才与长乐汇报的。
“同济伯?怎么还扯上这个老家伙了?”长乐刚听完赵荟莲哭啼道来的受过这个渣爹的气,她这马上又听到这位渣爹与自己渣爹已经勾肩搭背的消息,心情简直难以形容。
“是呢,老奴也觉得稀奇,”
真是鱼找鱼、虾找虾、王八找绿豆……蝇,反正都不是什么好货,若是这么想想,却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了。
“张伯,你继续派人盯紧富昌侯,不只是盯紧富昌侯,还要分出人手盯紧宁济侯府,”
这种权贵人家的非正常往来,绝壁不对头,不得不防着些。
“是,小公主放心,老奴这就安排。”
张行应完,准备出去,却被长乐叫住了,“你派人去宗人府一趟,本宫估计着这时候,本宫那书呆子堂哥,应该还在那里守衙门呢。”
她那位堂兄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