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就不用拦着了,张行派在门房的人通知了里面,里面很快得了消息,由他引着赵仪进了后堂,长乐和赵荟莲已经在会客厅里等着了。
“姐,”赵仪一脸风尘扑扑的模样,看着就知道是急赶快跑回来的,“姐,我不在的时候他们是不是又欺负你了,还有,咱爹那是怎么回事?怎么作死作成那样的啊?”
赵仪被着云王爷公报私仇派去上京郊外已经有些日子了,他自己却没有觉得出来,还一直以为是王爷对他的重用呢,哪里知道是王爷嫌弃他总缠着他未来姐夫,才把他一杆子支走的。
他在郊外接手的任务,对于他这种伯府的纨绔子弟来说,简直就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他全新全意地去做了,还总是犹有不足。
这也激励着他更加努力地经营,可以这么说吧,他长这么大,第一次在某件事上如此用心,更何况他临走时云老王爷还假声假势地拉着他的手说,这件事情任务重大,为了保密起见,不要他与任何人说起,只一心一意做就是了,做好了云王爷自会在圣上面前替他美言的。
美不美言的他很在乎,却不是为了他自己。
他想着他一个男儿,怎么都好说,可他姐姐不同,他姐姐娘家这边不给力,若是连他这个弟弟也是废物,他姐姐不是连一点指靠都没有了吗?
趁着他姐姐没嫁之前,他得搏出些出路来,至少也得有个一官半职才行,他姐姐嫁人时,面上也好看也有光啊。
至于同济伯府的世子,这个爵位他想都不想了。
放着别人家里,他这个年纪早就已经被荫封世子了,可他爹却一次这样的奏本都没有上过。
这事就和民不举官不纠是一样的,他爹不提圣上哪里能记得他们同济伯府的世子之事,这满天下的官爵那么多,要是一一想着,那不用办别的事了。
他很清楚是谁背后拦着呢,他后娘也有儿有女的,怎么愿意看着这一府爵位落到他的名头上呢。
哼,这点自私心放个人身上都有,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咩,谁叫他命不好,出生就没娘呢。
可是他有姐啊,长姐如娘,这些年他姐花在他身上的心血比着花在自己身上的还多,他万万不能叫他姐失望啊。
他是昨天傍晚的时候,才从他的副手嘴里听到同济伯府发出新花边八卦事的消息的。
他那副手并不知道他们同济伯府里的龌鹾之事,还当是个好事与他说的呢,他听完后简直是五雷轰顶,震得他目瞪口呆。
他这刚刚离府半个月,万没想到府中就发生这样的事来,说是云老王爷上奏的,他却明白那定是他那位云老王爷面前的大红人他姐夫与云老王爷吹了什么风,要不以云老王爷的记性怕是轮八百年也记不起上京城里还有一个小小的同济伯府的。
能让他姐夫在云老王爷面前吹风,还是吹这样的风,那定是他姐姐那里有什么事了。
他是浑,但他不傻啊,说他爹是情圣,那还不如说他是文曲星呢,这都是八杆子打不到的,这名头落到他爹头上,最后他爹被谴去给亡妻扫墓,说着是面上有光,其实怎么想都是味道不对的。
他姐姐是个闷性子,从小到大,无论受了什么委屈,在他面前从不多说一句的,与他都不会多说,他想着与他未来姐夫应该也不会多说,可这事露出来,那一定是他姐受了天大的明面委屈了,这……这还了得。
他连夜骑着快马,就从京郊往上京城赶,等他赶到上京城时,上京城城门已关,他没有办法依着马睡了半宿,等着清早上京城城门刚开,他就迫不及待地往府里赶了。
可惜,他连伯府的大门都地去,就与刚刚出伯府大门、好像也要去谁家去的同济伯夫人也是他继母撞个对头。
他这里还没有张口问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