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心仪之人。
沈赞每日闭门读书,活活消瘦了一圈,听闻沈惜秋要办生辰宴,只一点头,表示认可。
一时间金陵城内谣言四起,说是沈家借着办宴一事要为沈三小姐寻觅乘龙快婿,一想沈府除了三兄妹并无家长,且沈家家业浩大,当了他家的女婿,岂不快哉?
青年才俊们争相送礼,为了参与宴会挤破了头,凡是家境不错的人家,皆是欢天喜地送上拜宴帖,只求当日排上一座。
沈如风万万没想到一个生辰宴竟闹得满城风雨,沈惜秋一见自己的生辰宴成了招亲会,登时羞恼起来,跑来找沈赞诉苦做主。
沈赞释卷而笑,轻轻拍了拍妹妹的脑袋,道:“这是好事,难得全城的公子们这么倾慕你,惜秋。”
沈惜秋跺脚气道:“他们哪里是倾慕我?分明是倾慕我们家的家业!大哥,二哥打理偌大家业不易,你又不帮忙,到时全被外人谋了去,可如何是好?”
沈赞摇摇头道:“这要看你作何想法了,若是你想嫁出去,那他们自然分不到家产,若你想找人入赘,那他便姓了沈,怎能说家产被外人谋去?”
沈惜秋一听沈赞的分析,顿时眼眶一红,泫然道:“大哥,我……我不想离开这里……”
“那便找个人入赘吧。”沈赞见妹妹流下两行清泪,心疼不已,即刻将她搂进怀中安慰,“大哥二哥绝不会令你嫁人受委屈,找个上门女婿不是什么难事,惜秋你别担心了,若是不想嫁,那就不嫁了。”
“大哥……你总是说些任性的话,我已快十七,再不嫁人怕是只能给沈家抹黑,说是沈三小姐丑得嫁不出去。”沈惜秋嘟着嘴,气呼呼道。
沈赞轻斥道:“谁人敢胡说?我把他嘴给缝上!找不见心爱之人,宁可不嫁,我可不忍心见你过得不幸福,惜秋。”
“大哥,”沈惜秋动容不已,忽而想起一件事,问道,“大哥,贺大哥何时再来?我见你等了那么久,每日茶饭不思,都瘦了不少。”
沈赞周身一震,浑然不自在,嘴硬道:“我等他?啧,胡说八道么,我与他已无瓜葛,惜秋你今后莫再提起他,那日与你说的话,都已成往事,两个男人终究不是回事,不会有结果的。”
沈惜秋原本都已接受大哥与贺玄的事了,一月前,贺玄悄然回京,沈惜秋万分惊讶,只当他回京处理事务,总还会来的,等了一月,不仅不见人,连封书信也没有,再见自家大哥,成日相思成疾,好不可怜。
沈惜秋同情可怜的目光使得沈赞恼羞成怒,忿然道:“那时我糊涂,着了魔道,才想着跟个男人长相厮守,但是惜秋啊,你要明白,他是当朝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呢,不过一介书生,无心留恋官场,我与他今生不会再见,不会再有牵连。”
一个月了,沈赞每日靠读书清净内心,摒除杂念,最后弄得茶饭不思,不人不鬼,他都气恼自己不争气。
沈惜秋憾然,心想大哥这人心思固执,一旦决定死不悔改,要他放下身段进京寻人怕是万万不肯的,难道二人就此一刀两断?
生辰宴当日,沈府门口车水马龙,停满马车轿子。
沈府内摆了数十桌酒水,来宴请贵宾。沈如风陪着沈惜秋挨桌敬酒道谢,极尽主人之宜。沈惜秋娇俏貌美,惹得众人一阵骚动,其中不乏各家公子毛遂自荐上前敬酒搭话,一时间场面热闹无比。
得了空隙,沈如风悄声问沈惜秋:“惜秋,大哥呢?怎不见他出来?”
沈惜秋无措道:“我也不知,大哥他定是还在书房念书呢。”
沈赞不喜交际,不喜客套的虚以委蛇,这是沈府上下皆知的事,作为一个世外仙人,他逍遥自在惯了,并且他也应付不来这些场面。
不过有消息灵通的宾客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