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觉得全京城只有你是我的亲人了吗?”
“哼。”徐梦澜这人性子又硬又冷,“是吗?说得真轻巧。”那么他的一团无名怒火谁来熄?
沈赞也杠上了,“轻巧?那好吧,你说,我要拿什么来向你赔罪呢,徐老板?什么都行。”
徐梦澜听他这么说,眼中闪过一丝算计,他竟笑了,“那好,阿赞。”
听到他叫自己“阿赞”,沈赞感觉到了不详。
“我要你今晚开|苞接客。”
“……”沈赞哑口无言,可是骑虎难下了,“……好,我答应。”
徐梦澜知道他会这么说,于是迈着轻快的步子,边往楼下走,边朗声地朝底下大堂的人宣布:“诸位客官,在下有一好消息宣告,今晚,澜风楼头牌锦筠公子,将举办开|苞大会,有意者,请一个时辰后,在大堂集中。阿四,去楼外宣传宣传,这是大事。”
底下一片哗然,显然全体震惊。
沈赞躲在重重纱幕后,无奈叹气,没想到自己居然有这么一天。
欢喜一听,悚然,这沈公子要是卖身了,那少爷那儿可怎么交代啊?
“杉儿……”欢喜悄悄地凑到杉儿耳边,“我离开一会儿,稍后便来,你看住你家公子,莫让他离开,行吗?”
杉儿紧紧揪住欢喜的袖子,惊慌道:“欢喜哥,你这是……是唬我吗?”
欢喜急了,趁没人看见,轻轻地在杉儿嘴上啄了一下,道:“我发誓,会回来。”
杉儿羞红着脸,“嗯,好。”
欢喜可是最忠诚的小厮了,贺玄要是知道沈赞要被开|苞,不知作何感想呢?作者有话要说:
☆、拾肆
用葫芦瓢慢悠悠地舀起一勺热水,举到胸前,再浇下去,晶莹的水珠欢快地飞溅开来,流淌过白皙的颈部,细致的肩胛,又与一桶水汇聚。
这澡洗得实在是心不在焉,怪谁呢。
沈赞不知第几次叹息,徐梦澜做事何其快,命人抬桶洗澡水进来,叫他把自己里里外外搓干净,等会儿就上战场了。
变卦都来不及。
汤水从滚烫变作温烫,这澡也洗得差不多了。这时杉儿也正好捧着新服推门而入。
“公子,老板说,叫您穿这身衣服出去。”杉儿看着沈赞乌黑的长发散在桶外,露出一段白皙的肩膀,脸一红,眼睛都不知往何处搁。
沈赞氤氲在一片白茫茫的雾气里,扯扯嘴角,懒懒地应道:“有劳杉儿,将衣服放在床上吧,我一会儿便起身更衣。”
杉儿依言照做,然后轻轻地退到了屏风后,静候着。
“杉儿,还在吗?”
“在,公子。”杉儿应道。
“杉儿,你现在已经是欢喜的人了,可以离开澜风楼跟着他过,知道吗?”沈赞漫不经心地说,但其实还是很惦记这事的,“我看欢喜待你不错,他不是油嘴滑舌之人,靠得住。”
杉儿知道公子一直在为他的归宿烦恼着,如今出现一个欢喜,似乎解决了他的心头忧患,可……
“公子,欢喜哥他……他说他不方便带着我,他说他自个儿也是下人,没权利再在身边养一个人儿……”杉儿的眼眶一圈圈红起来,泪花泛着,委屈地咬着下唇。
沈赞冷哼一声:“呵,怕什么?只要你们两情相悦,我就不信贺玄会棒打鸳鸯!你尽管跟着欢喜好了,我定有方法让你们在一起的。”虽是这么打包票,但沈赞心中哪有底?
杉儿心里暖,公子真是好,“公子……”
“哇!这是什么?!”忧伤的气氛顿时被沈赞的尖叫打破。
杉儿一惊,以为出了什么大事,赶紧跑到屏风后头查看,结果真是令他目瞪口呆。
沈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