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沈赞真是漂亮,从未见过如此清秀脱俗的男子,薄唇柳眉,柔媚的桃花眼含带春情,顾盼之间,令人无法自拔,即使身着素衣,也是无法遮住那般超尘的气质。
“是、是,少爷一向起得很早。”欢喜结结巴巴地道,额头不禁流下冷汗。
“贺相确实是位好官呐……”沈赞眯起眼叹道,可惜如此高洁的人,偏要要难为自己,唉。
馒头上来后,沈赞分给欢喜一个,欢喜战战兢兢地接过,显得受宠若惊,他知道,沈赞在自家少爷心中的地位非凡,自己必须得敬他三分。
“欢喜,等会儿我要去澜风楼,你去吗?”
欢喜眼色有些复杂地看了沈赞一眼,道:“去、去的,今日欢喜便一直跟着沈公子了。”
这般明知故问,其实是沈赞的圈套,“欢喜,我不瞒你,我是澜风楼的倌儿,这事儿本没有人知晓,昨晚不慎被你家公子戳穿,但他仍要留我。你应当明白,我这等低下的人是不可能做官的,被人挖出往事,丢脸的只会是朝廷,你家公子不听,我只得与你说,你懂吗?”
欢喜怎会不懂?当他知道沈赞便是锦筠时,感到万分震撼,但同时心中也不得不承认,沈赞的确配得上头牌的名号。
“少爷做事有分寸,沈公子不必苦恼。既然少爷让公子参加院试,他便有把握不让人察觉公子的身份。”欢喜肯定道。
沈赞心中吐出一口老血,敢情有怎样的主子便有怎样的小厮,一样的顽固,欢喜,你这分明是愚忠啊!沈赞心中哀嚎。
吃完早饭,沈赞便携着欢喜出了客栈,留了个洒脱不羁的背影给身后一干寒窗苦读的学子。
欢喜一路跟着,心想沈公子还真的要回澜风楼?他左顾右盼,生怕遇见什么熟人,被拆穿了,那可惨了。
沈赞轻车熟路地拐进偏巷,从偏门进了澜风楼,一路悠哉悠哉,等到徐梦澜再次看见他时,情况不妙了。
“阿赞,你在耍我,是不是?”
徐梦澜脸色铁青,咬牙切齿地走上前来,看上去像是要吃了沈赞。
沈赞插科打诨地讪笑:“哪儿啊,我怎会嬉耍徐大老板?借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啊。这不,又被押解回来了,走不了了。”指了指身后站着的欢喜,无奈地笑道。
欢喜一看徐梦澜的脸,心中暗道,这位老板可惹不得呀。
徐梦澜认得欢喜,昨晚陪贺玄一起来的小厮,只不过贺玄一直在与孟廉方畅谈,站在一旁的人,徐梦澜没怎么关注。
“呵,走不了,那就继续为我卖命吧,我可记得,你可是有两日未接客,给我损失了不少银子。”徐梦澜心道真是孽缘,这样还走不了,贺相果然不是一般的角色。
沈赞撇撇嘴道:“好狠的心,如此剥削我,你于心何忍?我要与你算算总账了。”
说着,便把徐梦澜拉进了蓼兰厅,吩咐欢喜在外头候着。
欢喜本想跟进去,生怕出纰漏,但又不敢逾矩。
徐梦澜道:“没人了,这下可以放开我的手了吧?说吧,你想如何?”
沈赞抿唇沉思,踱到圆桌旁坐下,叹气道:“我还是想走。”
“就知道你这死德性,怎肯消停?贺相如此留你,你也不肯,全天下就你最清高。想走?你觉得行么?”徐梦澜知道,只手遮天的贺玄他们是斗不过的,只有沈赞这个傻瓜还认不清现实,非要来个你死我活。
“我有一计,只要你肯帮我,徐老板。”沈赞眯着眼又笑,这回像极了偷腥的狐狸,妖媚狡诈。
徐梦澜知道自己唯一的克星便是他了,无奈道:“只要不犯法,我奉陪到底。”
欢喜焦急等候,等出来的,只有徐梦澜。
“欢喜,是吧?”徐梦澜挑起嘴角,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