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克先生为她添了多少麻烦——要知道,斯塔克企业一直是美国军方的合作伙伴,而美国军方一直觉得Osiris是个问题颇多的精致玩意儿,甚至有不少人赞同撤销Osiris——澹台楚的大脑已经开始飞速运转,考虑起在这里伪装出一起密林毒蛇杀人事件或者是为第二天的新闻提供一个蜜蜂蛰死斯塔克的头版头条的可能性。
也许是回忆起了曾经被威胁的记忆的澹台楚的眼神太过明显,斯塔克潇洒地举起双手:“嘿,我可没有携带任何武器!而且我确信我不会去招惹一个像你一样的美人儿。”
不,你本身就是个可行走的大号荷尔蒙武器。而且你已经招惹过我了。澹台楚眨了眨眼,将脑中不切实际的构想消除:“斯塔克先生?”
“哦哦,你当然知道是我不是吗?”斯塔克放下手臂,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她。而斯塔克骑来的那匹公马已经在对她带来的那匹栗色母马温蒂步步紧逼,斯塔克笑得无比迷人:“啊,它们相处得真好。”
澹台楚眼角余光看见温蒂对着那匹公马愤怒地刨了刨前蹄、又喷了个响鼻,决定回去之后一定要好好奖励温蒂:“斯塔克先生,您难道不知道马喷响鼻和刨前蹄的意思吗?”
斯塔克毫不在意:“哦,它们只是在交流感情。也许是因为她太害羞了。”他又往前走了一步,似乎对她身后遮挡住的东西很有兴趣。澹台楚眯了眯眼,抬起手臂像是阻止他的靠近,细长手指却慢慢地沿着他的身体向上划动。
“亲爱的,你可真是太……”斯塔克一句话还没有说完,澹台楚的指尖就摸索到了他脖颈上的软骨,指尖用力向下一按,澹台楚在掐断他的声音的同时利落地翻身上马:“追得上温蒂,我就请斯塔克先生来杯长岛冰茶。”
但愿斯塔克还记得他那个学心理学的金发美人儿最喜欢的鸡尾酒是什么。
澹台楚一提缰绳,温蒂就已知道主人的意愿,四蹄一蹬沿着Waldeinsamkeit酒店开辟出的小道飞奔骑来。
在温蒂卖力摆脱身后那匹纠缠不休的公马的同时,澹台楚一手控制着缰绳,另一手则在腰包中摸索着她带出来的几小瓶动物信息素与试剂。舌尖弹了弹上颚,澹台楚在发。情。期母马身上提取来的信息素和昏厥剂之间犹豫不决了一小会儿,随即取出信息素,连塞子都没有拔开就头也不回地反手扔到身后。
听到玻璃瓶摔碎在地上的响声、公马突如其来的喷鼻声和斯塔克有些懊恼的叫声,澹台楚扬了扬眉,双腿一夹,命令温蒂加快速度。
将温蒂牵回马廊交给回到Waldeinsamkeit酒店的时候,澹台楚却又巧遇了他们的监视对象莉希翠塔。
莉希翠塔仅仅是和她擦肩而过,但澹台楚莫名其妙地有了种寒意。
擦肩而过不过一瞬间,但澹台楚还是察觉到了她的面部肌肉僵硬、行走的姿势有极其轻微的不协调感,以及呼吸时的声音相较女性而言有些过于沉重。
面不改色地回到自己的房间,玛格努森正从一个牛皮纸袋里取出一叠照片。他挥了挥手,让澹台楚看清那上面的人像正是莉希翠塔和斯塔克。
拿起已经在床上放好的黑色长裙,卸下腰包,澹台楚准备洗个澡后和玛格努森按照计划前往酒店的地下赌场。
澹台楚拉开浴室的门,身体却在下一秒僵硬起来:“查尔斯,请帮我把箱子打开,密码是butterfly173。”
依言输入密码,玛格努森小心地打开她的箱子。
“看见了一个小抽屉吗?小标签上画着一条蛇的那个。”澹台楚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浴室里正盘着细长身体与她对视、有着美丽翡翠色鳞片的非洲树蛇,“左边第三个,里面是不是透明液体、试管上贴着一条绿蛇?”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