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他。
白谨言不敢再隐瞒,只得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到了海边。那小子被打急了才说出真实身份。当时我也很懊恼,就想帮他疗伤,他说那片海就是最好的治伤所,里面的油茶牡蛎对伤口有奇效,当时我们都有伤就想一起下海去找,没想到海中的油茶牡蛎攻击力太强,所以就……”
油茶牡蛎?这种生物藏在海沟深处,的确对治伤有奇效,可浑谷歌旗怎知道那里会有?这种东西很稀有,不是每片海都有的。
“你的意思是,身上的伤除了和浑谷歌旗打架来的,还有油茶牡蛎的攻击?”
“嗯。”
“他为什么要找你打架?”
“他说好久没找老朋友切磋了……”
看着儿子越来越低的头,白子画余怒未消:“切磋不是让你们拼命!”
“是……是的……”白谨言战战兢兢地直点头。
失望地摇了摇头,白子画怒而拂袖道:“你就好好在家养伤,闭门思过!”他实在没想到儿子如此不吸取教训,还要与这心术不正的小儿来往,当年两人混乱六界轮回,保存记忆投生,如今又是想干嘛!往事无法回首,一想就怒火攻心,头脑晕沉沉地,残存的理智告诉自己得尽快离开,不能让母子二人看出破绽。
爹爹走了,做娘亲的可舍不得离开,花千骨又安慰了他几句,便哄着他入睡后,这才离开了白谨言的寝殿。
她担心他,刚才他的脸色让她紧张得直冒冷汗,生怕儿子一言激怒了他,后果不堪设想。
“给他点教训,以后就知道轻重了。”白子画见她进来,头也未抬就先开口了。
花千骨默默走到他身边,淡淡地道:“你对他太严厉了。”
“这小子一定还隐瞒着什么事,简直是顽劣不堪!”毫笔啪地一声被压在桌上,听她这么说只觉得心里怒气很难平息,他有一秒地恍惚,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气能那么大?
花千骨忙在他身边拉扯着他的衣袖,柔声安慰道:“哪家男孩子不打架呢,这些都正常呀。言儿还小,又整日在长留山,来个外人挑衅难免起了好胜心,他……”
“够了!你不要再为他说好话了,都是被你惯坏了!”白子画拂袖而起,他不想再听下去了。
花千骨一愣,自两人成婚以来,他从未以如此强硬的口吻与自己说话。好在她也是很有眼力劲儿的,温柔地伸长了手臂从身后将他环绕住,小手轻轻地揉着他的心口,越发温柔地道:“别气了好不好?”
心漏跳了一拍,本是僵硬的身体因她的柔情而放松了下来,握住她的小手,团在掌心里。
她感觉到他在微微颤抖,急忙回握住他的手道:“言儿以前朋友多,一时行差踏错也有所难免。我想这次他会吸取教训的。再说了长留的仙师、师兄弟们也会在一旁帮助他的。”
白子画怪怪地道:“噢?这么说你很看重现在他身边的朋友?”
花千骨依偎在他手臂旁,没觉察出什么,随口而道:“是啊,像狐冯啊……”
这个名字刚说出来,心口被狠狠击中,一股无名情绪越加没法控制,甩开她的手,就往殿外走。
“师父,你怎么了嘛!”他最近情绪总是不稳定,她也知道他烦心事很多,所以尽量不去招惹他。可是,他这样子同样让人很担心啊。
跟上几步刚拉住他,就被他震开:“我想一个人待会。”
他把自己关进塔室中,想运功驱除头脑中的杂念,这些年来这种易怒的情绪总想控制他,常常被怒火冲得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特别是每当功力更上一层的时候。
浑身都在冒冷汗,可手却在不停地发抖,脑中浮现出狐冯勾住她纤腰的那一刻,握住双拳,克制着全身的颤抖,不行,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