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自己说这话时还真把自己当成一个男人了?做一个男人最起码的责任就是要让自己的女人幸福,可自己那个“妻子”的幸福究竟在哪里?跟着一剑飘红就一定安全吗?欲仙帮寻不到太子,已经开始暗中在意天香的下落了,反正她现在的身份是流落民间的闻臭,丝毫无法享受到皇室尊贵身份带给她的保护。
自己如果真的是个男人,一定不会让身边的女人活在危险当中,可自己终究也只是个女人。素贞又饮罢一杯,却见身边的岚音还在默然伤神,想必是自己方才的话触到了她吧,张开五指在她眼前晃了晃,“你是个好姑娘,不要把心放在绍仁身上,永远不要。”
岚音却是突然笑了,只是不知这笑中含了多少哀伤,“这般喝酒实在无趣,不如我为爷你抚上一曲吧。”
作者有话要说:
☆、卷七 自知(四十五)
弦弦掩抑,声声低诉,一曲终了,素贞已经被浓重的哀伤包围。
撑着因醉酒已经有些恍惚的身子挪到琴旁,从岚音手中接过了古琴,任指尖在琴弦之间恣意游走,拼命的想通过琴声驱散这浓重的哀伤,却是越弹越催人断肠。
琴声停了许久,因力竭而躺倒在地上的素贞才低声喃喃,“我原以为放她走是对她最好的安排,现在看来,却反而让她陷于暗中的危险。是我错了,我错了……”
双眼迷蒙的素贞无声的咽下苦涩的的泪水,同样被哀伤浸漫的岚音只能默然的开门唤来守在门口的裁荷,该弄杯醒酒茶了。
次日清晨素贞醒来时,宿醉带来的头痛让她一时无法正常思考,只是看着眼前陌生的房间,再次本能的检视自己身上的衣物,还好没有丝毫被动过的痕迹。
房间的陈设精致清雅,让素贞有一种久违的熟悉感,是岚音的闺房吧,推门出来,才发现自己是在一个不大的院子里,门口洒扫庭院的婢女不是别人,正是裁荷。
“爷您醒了,房间里已经备好了清水,您先洗漱吧,我去给您端些茶点来。”
“有劳了,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岚音姑娘呢?”素贞礼貌的点了点头,向裁荷儒雅一笑,问道。
裁荷的脸色变得略有些微红,“这里是飘花楼后院我家姑娘平时住的院子,只有她和我两个人。昨天爷您醉后睡在了前楼,我家姑娘怕留您在前楼过夜惹人闲话,就托人把您暂时扶了回来,她昨夜歇在前楼的岚台阁,这会儿应该也刚起身吧。”
“昨夜是我唐突了,打扰了岚音姑娘休息,烦请带我向她表声歉意。”
“没关系,少爷,也就是二爷从前来时也总这样。我家姑娘说您以后若想见她可以直接来这里,不必经过前楼,还可以掩人耳目。”
素贞淡淡应了声,便回到房间中洗漱了,岚音办事如此谨慎,也是绍仁教她的吧,自己兄弟始终是欠了她的,永远都无法偿还。
驸马府的下人对她一夜未归并未显得有多惊讶,也是,一个男子宿在哪里的确没有什么值得人担心的,自己早就不是从前那个不得自由的闺阁小姐冯素贞,而是当朝驸马状元郎冯绍民。
年节假期的最后几天,素贞又是耗在忘机阁中度过,朝事纷繁,家事难平,这样的日子实在辛苦,却是再辛苦也要找到出路。
立春日,年假结束的第二天,老皇帝在朝堂上宣布了一个荒唐至极却又影响巨大的决定:倾举国之力为他修建接仙台。
劝谏无果的素贞载着苦闷和烦恼回到府邸,内心实在烦闷不已,如此祸国殃民的计划,欲仙帮还真是不知收敛,不得不除,可就算除了欲仙帮,又该拿这个对欲仙帮处处支持的老皇帝如何呢?
于私,他是天香公主的父亲,自己名义上的“岳父”;于公,他是自己为臣需要侍奉的君主,加之他多次对自己表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