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朝达睡不着了,他一路醒着,握着手机,搜索着相关新闻。本来他对行业动态十分熟悉,每天都会看相关新闻,但这段时间海晏绿盟的时候把他忙坏了,加上和母亲摊牌的事情,两边凑到一起,有些心力憔悴。这次邻避运动基本上没有被官方媒体报道,停留在自媒体阶段。华朝达一般不怎么关注自媒体,因为其中噪音太多,而有效信号比较稀少,因此更是一无所知。
集会的人群占据了好几条街道,在接近十五分钟的车程里,华朝达都不时能看到拿着标语的人群。他担心陈峻受到波及,终于忍不住给陈峻拨了手机。
“喂……是朝达啊。”陈峻似乎才清醒过来,十分开心,“什么?已经到了?我去接你。”
“不用,我坐大巴过来,大概还有一个小时。”华朝达看看表。
“好,我到长途车站接你。”陈峻乐呵,“早点说嘛……先想想晚上吃啥。”
“嗯……你没事吧?”华朝达轻声问。
“什么事?”陈峻也有点警觉,“没事啊。”
“那就好,一会儿见。”
两人有快两个月没见过,华朝达总觉得陈峻又瘦了些。他在副驾上侧过身子吻了陈峻,而陈峻腰际的骨头已经有些硌手。长吻结束,陈峻深呼吸一口,“怎么今天来了,出差?”
“不是,我辞职了。”华朝达老老实实。
“啥?”
“早就想辞了,刚和下家谈好,下月入职,还在北京,干的活儿也差不多,起薪提50%。”华朝达淡淡说,他真觉得这些不是事儿,至少不该在这当口细说。
“嗯,我不担心你。”陈峻笑笑,侧过身,给华朝达系上安全带。
晚饭时两人对坐着聊天,华朝达提醒陈峻注意邻避运动,陈峻点点头,说平时在油田,接触不到,没有关系。看得出陈峻挺高兴,但不知怎么的,华朝达总觉得他很疲惫,有点强打精神。
走到停车场,陈峻帮华朝达把车门打开,摸出钥匙,在车门上靠了一下,然后苦笑着拍了拍华朝达的肩膀,“能不能……你开一下车。”
“当然。”华朝达接过钥匙,顺手抱住了陈峻的腰,关切问,“怎么了?”
“困……。”陈峻又笑笑,颇有点不好意思,“最近睡眠不规律,那个,你一来,这几个小时没睡一会儿,就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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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陈峻这种作息方式,华朝达简直气得不行。
当天,他以倒时差的方式,强迫陈峻睁着眼睛撑到当晚9:30,然后勒令陈峻上床睡觉。
这一段时间以来,陈峻的作息方式已经完全紊乱了。本来他每天按部就班地实践达芬奇睡眠还好,华朝达突然出现,把规律打破了,导致陈峻的生物钟完全不能适应,一晚上忽睡忽醒,起床之后反而份外疲惫。
“早。”华朝达买来早餐,正慢悠悠把陈峻的员工食堂卡放在桌上。
“早。”陈峻刚下床,眼前一黑,被华朝达眼明手快地扶起来。
“怎么了?”
“没事儿,已经好了,”陈峻皱皱眉头,“可能血糖低。”
“躺下。”华朝达手上使劲,强迫陈峻趟回床上。一只手撩起他白T恤下摆,贴着皮肤摸向胸口。
“怎么了?”陈峻强笑了笑,抓住华朝达手腕。“没这么着急吧。”
“你心跳过速了,过于疲惫紧张的后果。”华朝达皱着眉把手拿出来,居高临下地命令道,“先躺下,我喂你吃点东西,请个假,今天休息。”
饶是陈峻指灯发誓没有过劳,华朝达也咬死了不同意他去上班,强迫他卧床休息。陈峻也不再坚持,请了假,慢慢将自己放松下来,享受这浮生半日。
“我又去看过余星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