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都要换他们了。就看他们自己能不能熬到现在,要是能,定然没有大碍。”玉破禅很是肯定地说。
“八少爷,京城金老夫人给小姐送染坊的工匠来了,还有这几个纺线的,据说深得玉九少爷真传,是玉九少爷的嫡传弟子。”拓跋平沙领着十几个工匠到来。
“不愧是桂花,才叫阿五给她把过脉,好事就上门了。”玉破禅欢喜道。
还能再夸点什么不?梁松、蒙战只觉得玉破禅快把金折桂捧成半仙了,这事只是巧合罢了。随后又疑惑玉入禅不是忙着做皇帝的亲信吗?怎地还有工夫教出几个嫡传弟子来?
“属下去跟小姐说一声。”拓跋平沙要领着人进最顶上的瞽目老人的屋子里跟金折桂说。
玉破禅赶紧拦住他,“她正吃面条呢,叫人跟着我去染坊、织坊瞧瞧去。”
拓跋平沙不解其意,听梁松低声说了一句“你家小姐有了”,就立时欢喜道:“恭喜八少爷、贺喜八少爷。”
玉破禅待要说同喜,又觉不对劲,冲拓跋平沙拱了拱手,便领着工匠们去染坊、织坊去,准备叫人染出好颜色后,给金折桂一个惊喜。
金折桂有喜的喜讯,冲散了众人对郁观音、范康二人的那点子担忧。
且说这二人被绑回慕容部落后,昔日艳冠群芳,人人以得她青睐为最高荣耀的郁观音因青春不再、年老色衰处处受人奚落,其中,老慕容王最后剩下的几个老妃嫔,最是把她看做眼中钉、肉中刺,日日带着一群风华正茂的二八少女来奚落她。
万幸,他们师兄妹二人一起来慕容部落的,是以,这两人在稍稍受到一点鞭刑后,便故技重施,把在金折桂、玉破禅跟前说过的话,又在老慕容王跟前说了一通。
昔日,郁观音就把自己的师门渲染的人人都是智慧过人的人中吕布,于是老慕容王听了,便信以为真,盘算着既然郁观音、范康二人的师兄弟们都已经在朝堂出将入相,且是冒名顶替才能做官的,那自己如今也握着他们的把柄了,与其为了泄愤杀了范康、郁观音二人,倒不如物尽其用,拿着他们辖制朝廷的大官。
“父王,中原人素来奸诈,不可信。”慕容七昔日曾拜倒在郁观音的石榴裙下,但此时,他依旧是个精壮男子,郁观音却垂垂老矣,如此,就叫他在内心鄙夷自己年轻那会子的鲁莽。为叫那段不堪入目的历史再无人提起,巴不得老慕容王把郁观音立时正法。
跟柔然、玉破禅勾结的慕容十三却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道士在中原不是等闲之辈,父王求的,不过是九哥平安归来。父王不如去信给范康、郁观音口中的师兄弟,叫他们劝说中原皇帝拿着九哥来换他们两个。若此事能成,岂不是表明,他们两人嘴里的话是真的?谁不知道中原皇帝年轻,登基的仓促,是因为他兄弟们的死了,他才能做皇帝的。那样的人,哪里压得住朝臣?只要有人一起上书,他一准答应。若是皇帝不答应,那就是他们两个扯谎,就算立时杀了他们,也不可惜。”
“父王不可,冒然给朝廷命官去信,若是叫他们知道父王急等着九哥回来,他们一准狮子大开口,要勒索咱们不少东西。”慕容三立时道。
昔日,郁观音离开慕容部落的时候,搅合得慕容部落四分五裂,王子们各自带着亲兵离开慕容王城,彼此屠戮;慕容九王子披荆斩棘地从一众王子中脱颖而出后,众王子之间剑拔弩张的关系才得到缓和。待慕容九大破郁观音、柔然,抢来郁观音昔日偷走的黄金后,他俨然成了下一任慕容王,在慕容部落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此,其他王子畏惧他战功显赫、彪悍过人,也不敢闹着自立,纷纷重新回到慕容部落。
此时,慕容九又没了,老慕容王心知儿子们心思各异,未必没人想趁着慕容九不在,篡夺王位,如此,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