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唇齒間冰涼的煞氣與他濃厚的純陽氣息一經觸碰,便瞬間交融,迫不及待地糾纏在一起,似不汲取盡彼此,不罷休一般。
寧扶沅的一雙赤眸,逐漸彤紅滾燙,一點點染上濕意。
她微微仰頭,眯著眼睛,虛晃的光影里,能看見那雙無意冒出的狐耳,直立在他的髮絲間,隨著他的動作輕顫,時不時撲閃一下。
「嵇無泠……逆徒……」
他似低低笑了一聲,渾然不在乎。
愈發執拗地去尋她柔軟舌間,令人沉迷的甜膩氣息。
只此還不夠,待他放棄唇齒後,便順著向下,咬住寧扶沅籠了絨光的脖頸,一路沾染上濕漉漉的水漬。
眼瞧著,就要朝著閉合的衣襟下探去。
氣息交換的間隙,寧扶沅終於伸手,一把揪住那礙眼的狐耳。
因著是在神識海里,愈發敏感,他渾身一顫,終於止住動作,與師尊肩頸相抵,鼻息相交錯亂。
寧扶沅一口咬住他耷拉發紅的狐耳,咬牙輕斥:「你可知這些人偶里,有幾個,本尊放了魂魄的?」
「你有沒有羞恥心?」
「那又如何?」
他嗓音清啞,語調卻很悶,像是帶了幾分憋屈。
「六界並非無熱鬧可看,也並非人人追求飛升,譬如我。」
「我只希望,日後師尊再入神識海,在此處修煉,想起的是我們抵頸親近……而非那些繁冗的往事。」
寧扶沅揪著他耳朵的手一輕。
胸口的位置,蔓生起一種奇怪的飽漲感。
良久,她垂眸輕笑了下:「這也是情蠱教你的?」
她聲音很低,幾乎聽不清,嵇無泠下意識要追問,卻被她攥住衣帶。
寧扶沅輕飄飄地一拽,兩人身上,那繁重的衣物便散開,拋向了花簇間。
她微微一笑,指腹自他衣物間探去,隔著薄薄的裡衣,按住他堅韌寬厚許多的後脊。
伏在他急促閃爍的耳畔,她舔了舔尖牙,赤眸濃稠如血:「要讓本尊破除執念,再無雜思,只親吻如何夠。」
「不如,你膽子再大點。」
入眼皆是綿膩如堆雪的白,嵇無泠渾身僵硬,像被燙到一般,匆匆閉眼。
心跳紊亂間,那金球里,歡喜佛的各式姿態,便爭先恐後地向他湧來。
他的喉頭越發乾,燥熱的氣息幾乎涌到了嗓眼。
寧扶沅睜著一雙澄澈的赤眸,饒有興趣地托著下巴,看他渾身染了緋紅,偏偏要僵硬站直,隱忍不發的模樣。
只可惜,那蓬鬆柔軟的狐尾不知何時已經暴露出來,有下沒下地拂過她的腿側。
痒痒的。
像是被蠱惑了,寧扶沅悄無聲息地上前一步,趁他還閉著眼,好奇地咬住那上下急促滑動的喉節。
她的力道並不輕,嵇無泠不可抑制地,發出一聲低沉的悶哼。
指尖顫慄地握住師尊滑膩的肩頭,微微收緊。
他眼尾逐漸染上潮紅,腦海里,終於定下某種適合雙修的姿勢。
寧扶沅本來還打算繼續撩撥的,可今日這逆徒卻好似沒之前那麼有耐心了,急促地便要抱住她,往屋子裡走。
她挑挑眉,抓住他的尾巴,啞聲笑了:「不要,就在此處。」
這是寧扶沅的神識海,與她心之本源和神魂最接近的地方。
在這裡,她的一切感官都會被加倍放大。
細微的痛苦、歡愉,顫慄的刺激感,甚至淡入風裡的水漬聲,都無比得清晰。
這逆徒也不知從哪裡得來的花樣,竟比之前幾次,熟練了許多。
那情蠱因為受到衝擊,早從他丹田深處爬出來,在經脈間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