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抿著唇還不說話。
寧扶沅不願說了,輕咳一聲,表情嫌棄地冷哼:「你傷的這般重,也不知尾巴和耳朵還變不變的出,若是變不出,本尊可是不會要這樣的道侶……」
話音未落,她便感覺自己的指尖被緊緊攥住了。
他急促地呼吸著,喉嚨里發出的聲音似在拉破風車,仿佛下一秒就能力竭而暈死過去。
卻偏偏執著地抓著她的手臂,艱難地爬起來,很快就支撐不住,直直地撞進她懷裡。
嵇無泠埋在她肩頭,渾身發顫,手指將她背後的衣物攥出了小塊褶皺。
寧扶沅愣了愣,還沒回過神。
她也是剛剛才知道,自己已經孕育出了一顆心臟,因此還不太熟練用心臟去感知人的情緒。
見他顫抖,只以為他是太冷了。
剛要皺眉幫他用法術烤一烤,下一秒,她卻意外地發現,自己肩窩裡濡濕了一片淺淺的溫熱。
她微微一顫,啞聲開口:「入歧?」
「師尊,我沒事。」
他只是從未想過,會等到這樣一日。
嵇無泠悶聲開口:「尾巴和耳朵……都還在的,師尊要看嗎?」
「回去看吧。」寧扶沅抬起手,下意識摸了摸他的後頸,突然覺得他那頭烏髮的手感,也不比尾巴差,「反正時間長著呢。」
嵇無泠繃直背,坐起來:「不行,無燼海……」
寧扶沅挑挑眉,俯在他耳邊:「本尊上一世一個人都殺的了它,這一世,你都引出它了,我們兩個人還殺不了?」
嵇無泠渾身一震,怔怔地望向那雙澄澈的赤目,嘴唇囁嚅了一下。
上一世?
寧扶沅得意地揚眉,正要開口說話,卻被他快速抱緊。
他仿佛一隻同游離世界之外許久的幽魂,終於得到了第一份供奉,便終於忍耐不住地撲過去,小心翼翼地收納好自己專屬的特供。
寧扶沅沒想到,自己堂堂一屆魔尊,竟然還能被個苟延殘喘的逆徒親得險些喘不過氣。
見他將她唇齒間的氣息全都掠奪走,還跟犬類似的,從她嘴角一路往下,留下濕漉漉的痕跡。
直到他咬開那紅蛟紗的交襟,往下舔舐了一下。
寧扶沅低低地「唔」,弓起背,終於忍無可忍地推開他:「你狗變的嗎?」
嵇無泠微微一笑,抹下唇角溢出的血,漆黑澄澈的黑瞳格外無辜:「師尊,狐狸本就類犬,我其實還會更多……」
他說罷,湊過去,往她耳側低低說了幾個字。
寧扶沅赤目微闊,拉住他的手臂,輕咳一聲:「回去再說。」
嵇無泠也並不喜歡這個陰冷潮濕的地方,抓住她的衣袖起身,輕輕點頭。
「好,回去。」
寧扶沅也高興,興致上來了,還要給他唱自己新作的琴曲。
最開始做那旖旎夢境的時候,她只想著要一劍劈了那少年。
然後她沒忍住送了他一盞燈。
而他回贈了她,一隻溯回為她捨命的蠢狐狸,和一整魔宮的花和燈。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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