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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尔蠕动着嘴唇想要说什么,但是最后还是没有出声,默默冲他敬了个礼退了出去。
曼菲斯德从抽屉里拿出一支烟放在唇边却没有点燃,幽深的眼眸聚焦在墙上悬挂的元首相上,就这样像被石化般一动不动。
忽然,他浓密的剑眉一蹙,像下定决心般捏碎了手里未曾点燃的香烟,起身抓起黑色的军装风衣冲了出去……
119逝去的生命1(修改)
黑暗!四周是一片无尽的黑暗!欢馨转动着干涩的眼珠努力想看清周围的一切,但是怎么也看不清,黑暗像一层轻薄的面纱附着在眼睑上,让她仿佛失去了视觉。然后耳边又传来无数尖利阴森的笑声,震得那汪湖蓝的水波四处飞溅,欢馨急急伸出手试图把它们聚拢,可是一切都是徒劳,那抹令人安心的蓝迅速在漆黑的夜幕中破碎、消逝……
“不要!不要离开!……”她在心里发出绝望的叫喊,挪动着僵硬的四肢坠入黑洞洞的深渊。
少顷,她感觉有一个锐利而冰凉的东西在自己脸上游走,一下、两下……让欢馨的意识终于跟上了感觉的步伐,睫毛一阵颤动,沉重的眼皮被慢慢撑开。
眼前的景物由模糊逐渐变得清晰起来,雪白的天花板、雪白的墙壁,布局到是有些像21世纪自己供职医院的病房。难道曼菲斯德已经把自己救出集中营了?想到这个欢馨不由一阵激动,急忙转动僵硬的脖子搜寻那个熟悉的声影。
可是床边突然映入眼帘的人影却让她的瞳孔一阵收缩,那是一个她一辈子也不愿意见到的人——阿格里特·赫伊姆。
此刻赫伊姆正勾着嘴角将自己保养的很好的手从欢馨的脸上收回,而看她的眼神却仿佛是在欣赏一件物品而不是一个人,并且是一件随时按能照主人的意愿进行改造的物品。
在赫伊姆兴奋而疯狂的眼神中欢馨的心沉到了湖底,一股寒意,一股深入脊髓的寒意从脚底猛地窜了上来,她全身的汗毛、头发,甚至神经末梢都因这种突如其来的恐惧感而悚然颤抖。
“亲爱的女士,您终于醒了!” 赫伊姆率先开口,用柔和得几乎算得上温柔的语调和欢馨打着招呼,“集中营里的囚犯真是太粗鲁了,怎么能这样对待一位淑女呢?”
欢馨冷冷地看着眼前这个自弹自唱的男人,如果不是在上次的圣诞舞会上见识了他的变态,此刻她真要为对方的诚恳感激涕零了。
赫伊姆对于欢馨冷淡的反应似乎并不在意,却突然伸出手去拉欢她的衣。欢馨惊得用力挪动身子,可是绵软无力的肢体让她怎么也逃脱不不了魔爪。肩头一凉,衣襟被扯开了。
噙着泪水,欢馨无奈地闭上了眼睛,心里的绝望蔓延开来,此刻她宁愿自己死在集中营里。
但是预想的羞辱并没有降临,赫伊姆修长的手指只是停留在那块梅花形的胎记上,小心翼翼地摩挲着,仿佛那是一件珍贵的艺术品。冰冷的触感让欢馨一阵恶心,细腻的皮肤上爆起一粒粒细小的鸡皮疙瘩。
但赫伊姆全不在意,全部的心神都被那胎记吸引,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脸上显出痛惜的表情。他轻轻抚摸着横贯胎记中央的一条较为严重的抓痕,眼里的惋惜突然升级为狂怒。这个女人的皮肤应该是属于他的,除了他谁也没有权利去毁坏这大自然的杰作。于是在之后的几天内,汉娜就从集中营里神秘地人间蒸发了,谁也不知她去了哪里,但是大家暗地里都拍手称快。
这些欢馨当然不知道,此刻她恐惧地看着赫伊姆那张扭曲得有些狰狞的脸,脑海里突然浮现起在现代看过的二战纪录片,里面提到过在二战结束后,盟军在缴获的希特勒的收藏品中有一个用人皮做成的灯罩,那上面就有一块很特殊的梅花胎记。
制作那个灯罩的材料不会就是取自这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