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丽的房间里舞姬继续舞动,琴师在拨弄着琴弦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能自拔,安靖年淡然的吃着葡萄也不说话。
房间里只剩下琴声,和女子衣袂翻动的声音。
“王爷,门外有人求见。”尖锐的声音打破了房内的宁静,身穿太监服手执拂尘的男人跪爬在地上。
安靖年挥手,音乐停,众人退。
他懒懒的撑起身子,眯着眼问趴在地上的宦官:“你可知来着和人?”
“他说他姓符。”宦官的声音尖锐中混合着坦然淡定,跟书中和小说中描写的宦官有很大的不同,至少他不是唯唯诺诺的一脸奴才相。
荣顷的脑海里自动生成了这样一幅画面:孤傲的男子身披盔甲,眸视远方,运筹帷幄,挥斥方遒时的一幕幕都深深的刻在了安靖年的脑海中,每每在脑海中重放都让他的心越陷越深,直至无法自拔。
爱了,怎么办?抢呗!
那一天,鸡飞狗跳鸡犬不宁,天空中的白云成了黑云,躲在云中的闪电蓄势待发,震耳的轰鸣声始终没有叫醒沉睡中的名扬天下的大将军,也是在那一天,他被玩世不恭的大王爷掳进府里。
日日缠绵,夜夜笙歌。
大王爷天天瞧他都瞧不烦,日日看他都看不厌,为了他大王爷什么委屈都能忍受,独独不能忍受他的心里有别人。
强扭的瓜不甜,大将军青梅竹马的玩伴为了大将军入了靖年府为仆,两人相遇,眉来眼去,一来二去天雷勾动地火,火越烧越旺,最后谁都没能控制住自己,红烛软榻,绣着鸳鸯的大红被子下是怎么爱都爱不够的两人。
落红点点,刺痛大王爷的眼,大王爷眼睛一红悲由心中起,怒发冲冠,一个字“切”了解了两人的一切,谁知大将军的青梅仍旧不离不弃,两人伉俪情深谁也不能阻止。
罢了罢了,大王爷决定放那两人自由,后来大王爷又遇到了符亦禅,安静了许久的心忽然开始无规则的跳动,他知道,这是梅开二度的表现。
他又爱上了,可符亦禅已经娶了媳妇。
画面戛然而止。
荣顷伸手抹了把鼻血,另一只手按着自己的心脏,心跳果然加速了。她的脸上一片红霞,浅浅的梨涡让人欲罢不能。
“娘子,原来你躲到王爷这里来了,可真让我好找。”符亦禅站在荣顷身前挡住安靖年的视线,他的妻子只能让他一个人目不转睛的打量。
别人都不行,包括王爷。
“啊?”荣顷回过神时看到的就是符亦禅放大的俊脸,她眨了眨眼确定面前的人不是幻想后,绷紧的神经立马松了下来,她钻进他的怀里撒娇道:“那不是因为和你们走散了吗?我本来想再原地等你们的,可又怕你们不回来了,我就一直等啊等,没等到你们到把王爷给等过来了。我想着他也是你的朋友,所以就跟他到他府里来看看呗。”
安靖年安静的听她说着,脸上堆着礼貌的笑容,眸中一片冷意,薄唇上翘形成一个笑容的弧度,松垮垮的衣服滑到肩膀上露出白净的皮肤,他又拈了一个葡萄送入口中,长袖也随之滑在手肘上,被这么一冻他眸中的冷意才慢慢退散。
尽情的亲热吧,可就算我给足你们时间亲热,你们又能亲热多久呢?
最长不超过一年。
“下次不要这样了,要知道当我们发现你不见的时候有多着急。”符亦禅揽着荣顷的肩膀,贴在她的耳边轻声细语。
做戏般的神态,谁会当真?
荣顷冁然而笑,秋水似的杏眼毫不避讳的直直看他,黑白分明的眸子像是在等他的答案又像是在酝酿着什么话,符亦禅还没想好怎么开口,她就俏皮的冲他眨了眨眼,迅速的推开他的怀抱后退两小步。
符亦禅看着空荡荡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