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澈一听,大惊,“不行!公主乃千金之躯,万不可犯险!程六他们我自会安排人手去救。而公主,我要把您安全地送到教官手上!”
荻葭倏地抬头看向他,美眸里瞬间闪过一丝狠厉,“就你一人混进公主府已经是极限?请问欧阳公子,你如何安排人手!?还是欧阳公子想先把本公主送走,然后自己留下来寻机救他们!?你已经被巴图尔盯上了,你以为你会有机会吗?”荻葭厉声说完,呼了口气,又道:“行了,就这样,你去炽窑!这是最重要的事!我去救程六他们,好歹我还是准噶尔大妃,明面上谁也不敢拿我怎样!”
……
俩人正在相持间,秋蓉嬷嬷推门进来,一脸焦虑:“公主,听说巴图尔已经作了决定。两个时辰后留守的军队全部开拔,支援噶尔丹大军!”
荻葭和欧阳澈对望一眼,这么快?
却听秋蓉又说道:“公主,巴图尔不可能留您一人在科布多城内,咱们必定是要与他一道走,他想的估计也是到时候还能利用您的身份吧……”
荻葭望了一眼秋蓉嬷嬷,立刻转头看向欧阳澈:“听见了吗?没时间了!现在我们要想如先前计划的一样,救出我和程六,与吉雅那女人里应外合夺取科布多城已经是不可能的了!那女人是敌是友我们现在根本分不清楚!”
……
“好!我同意!我去炽窑,公主去救程六他们几个!一个时辰后,城门口会合!”欧阳澈的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分分秒秒性命攸关的事,容不得他一点犹豫。
欧阳澈说完便悄无声息地撤了。
荻葭打开窗户,让月光透进来。她已经忘了她有多久没有打开过窗户,多久没有遥望过月色了。似乎这还是刚来准噶尔那会儿,她每晚都坐在月色下,想京城,想亲人。
那个可恶的男人每次进来看到她,便会恶狠狠地捏起她的下巴,如狼一般的眼睛盯着她,直到她瑟瑟发抖才会在她耳边恐吓威胁,然后看到她彻底屈服害怕,他似乎比什么都高兴……
害怕,害怕?不,她现在已经不会再害怕了,从儿子在她怀中断气那一刻起,她就不知道什么是害怕了。
“嬷嬷,我们走!”
科布多城内虽是晚上,却比白日更要热闹些,留守的男丁都在集结,纷乱无序。就这片刻的时间,公主府的看守是最为松懈的。荻葭光明正大地走出去,让人带她去汗宫,守卫没有理由拦阻,遂看护她一道过去。
荻葭长这么大,从来不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姑娘,可这几年的生活,也教会了她心慈手软更是要不得。好在这第一步不用她出手,侥幸这些年她一直给人绵软懦弱的形象,这公主府的看守没一个真正把她放在眼里过,更遑论是她身边的老人——秋蓉嬷嬷。
秋蓉嬷嬷从腰间拔出短刀,直接就从后面把它捅进了这个守卫的背部。守卫完全没防守,但却还是有些用的,转过头便向秋蓉扑来,没来得及走两步,身后荻葭的短刀已经扎进了他的身体。
放到一个守卫,荻葭直奔汗宫中关押程六他们的地方而去,好在路线是欧阳澈早就探查出来的,否则怕是还得费一番心思。
令她惊喜的是,不知为何,今晚大牢的看守十分松懈,她和嬷嬷俩人几乎没废什么力气就进去了。找到程六他们的过程也异常顺利,顺利得有些不对劲。但荻葭已经管不了这许多了。
程六几人都经历了严刑拷打,重刑之下吐露出的清军动向和发兵时间竟然是假的,自然,那封截获的信件也是假的。谁能想到?之前的巴图尔也没想到,只是在噶尔丹顺利接收了素皑为他准备的这前两道开胃菜后,巴图尔就能反应过来了,到时候恐怕首要处决的就是程六他们。
作者有话要说:对了,这个噶尔丹吐血记是我结合了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