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左邻右舍都说我不该生成女儿身,最是无忧无虑少年时,这句话真好。”
两人相视一笑,她们的童年都是最幸福的,虽然一个金枝玉叶的公主,一个清苦的乡下野丫头,但是幸福从来没有界限,就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廉王妃言归正传,神色就变得端凝起来,看着长公主很是严肃地说道:“如果不是我从皇后娘娘那里得到风声,你跟哥哥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锦丫头的事情你为什么不跟我说?”
长公主早就料到廉王妃突然来一定是兴师问罪来的,也不回答,只是问道:“你去看母亲的时候,她没跟你说什么?”
廉王妃神情一滞,叹息一声,“母亲虽然什么都没说,可是我瞧着她的神态应该知道了不少的事情,大约觉得你们不告诉她是不希望她担心,所以她就假装不知道安你们的心。我过来之前,母亲说让我有时间多回家看看,以前母亲从未说过这样的话,总是担心廉王府跟平北侯府来往过密被圣上猜忌,如今却说出这话,你还不明白吗?”
长公主其实已经从最近叶老夫人的态度中猜出了一些,所以廉王妃这么说倒是没有惊讶,对于叶老夫人,长公主说不清楚自己是个什么心态。说不恨,这么多年被叶老夫人压制不是没有恨意的。说恨,也不尽然。
这是一种极其微妙的难以解释的心态,就好像她能明白叶老夫人压制她的理由,却不能认同她的做法,在这两者之间来回飘荡。
“告诉你/能/怎么样?不过是多一个人担心罢了。”长公主失笑,看着廉王妃柔声说道:“你跟二哥这么多年从不卷入朝廷是非,宫廷之争,独善其身才有今日的康平,不能因为我们家的事情,让你们也跟着受牵连。再者说了,将来若真出了什么事情,下一辈的孩子们总还有个投靠之处,有你们照顾他们,我们也能安心的,总要给他们留个后路,所以我会跟你哥哥都不会同意你们插手,就当……我求你。”
“嫂子……”廉王妃看着长公主欲言又止。
长公主截断她的话,笑道:“倾寒,你我姑嫂多年,各自的脾性相知最深,这件事情就这样决定了。你要想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也可以一一告诉你,我亲口说给你知道的,总比你从别人那里捕风捉影好得多,也免得被人所乘。”
廉王妃闻言不语,她最近的确听到了很多奇怪的传闻。
长公主就把事情从头到尾复述了一遍,这里面的牵扯的太多,事情也太复杂,足足说了大半个时辰。
廉王妃听完整个故事,整个人就完全如石雕一样,一动不动,就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实在是太令人不可思议了。
良久,廉王妃才说道:“嫂子,这也太恐怖了吧……”
长公主只是苦笑不语,其实她也想只是黄粱一梦,醒来后什么都没有还是跟以前一样过着日子,只可惜那是不可能的。
消化半响,廉王妃吞吞口水,然后才说道:“方才你跟锦丫头的意思是想用吴嬷嬷出头,利用静谧师太出手,查清楚她到底要做什么,这能行吗?”
在者师师。“行不行还不知道,不过如果静谧师太真的能查到什么与我们是好事,如果静谧师太不动手,那就说明静谧师太跟杜夫人是一伙的,这样我们也就又多了一条线索。”长公主和缓的说道。
廉王妃点点头,“那需要我做什么?”
长公主摇摇头:“你什么也不要做,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这样就好了。”
廉王妃紧握着双拳,半响还是说道:“如果是别人还好说,偏偏是皇上……”
是啊,正因为是他,谁又敢轻举妄动?谁有本事能跟一朝天子抗衡?鸡蛋跟石头,总是鸡蛋自不量力的。
“我隐隐约约的觉得,也许这位神神秘秘的靖海侯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