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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瑟在古若菲家的小区附近找了一个小旅店,守在窗前留意着她家的周围是否有魔族人出现,一夜无眠。天亮了就去接古若菲,带着她去上学,所幸今天在学校里还算平稳,曾经被附身的贾明希也没再出现异状。
如此过了两日便是周六了,亚瑟惦记着小芮和她奶奶,就带着古若菲去岑阿姨家。
一进门就看到小芮委屈地坐在那里,艾弗里正手忙脚乱地给她包扎。急忙上前去,看到小姑娘额头和手都是鲜血淋淋的,就接过艾弗里手里的消毒药水和绷带,小心翼翼地给她包扎。
“大哥哥,我奶奶是真的不想要我了,今天我给她熬了粥送过去,可是……她喝了一口就说太热了,说我想害死她,然后就把碗摔到地上,还把我推倒在地……我的头和手都被划出血了,她居然转过头去理都不理。”
小芮嘤嘤地哭着,语气中充满了幽怨地说:“我不要和她在一起了,她早就给我找好了养父母,我这就去找他们,这次如她所愿了。”
亚瑟对这件事情虽然一直有疑虑,可是看着小姑娘伤成这个样子,也觉得现在让她暂时避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于是,他们带着小姑娘去吃了早餐,就陪着她一起去养父母的家,也就步行十几分钟就到了。这是一对四十多岁的夫妇,膝下无子,看起来都很和善,经济条件也不错,能领养一个如此优秀的孩子,对他们来说也是值得庆幸的。
次日傍晚,艾弗里和亚瑟、古若菲聊起那个住在五层的老奶奶,说起她还是满腔的愤怒:“这老太太绝对是大脑短路了,媳妇跟人跑了,儿子不要他,现在连身边唯一的孙女也走了,瞧她一把年纪的,身子骨又不好,今后可怎么活呀?恐怕连粥都喝不上了。”
“我去看看。”古若菲拉着亚瑟直奔五层。
“哎呀,没用的,她不会搭理你,没准儿还会被骂个狗血淋头。”艾弗里抱怨着跟在他们身后。
果然,三个人好一顿敲门都没任何回应。隔壁的一位大爷打开门说道:“你们别敲了,我和老伴担心她的身体,每天晚上都习惯去看看她,昨天就没给我们开门,今天也没见她出来买菜,也许带孙女出门去找儿子了……”
亚瑟心里涌出一个可怕的想法,他胳膊一使劲儿,把门硬生生地撞开了,扬声喊道:“小芮奶奶……”
屋里静的可怕,三个人直奔卧室,看到老人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亚瑟一个箭步冲过去,试了一下她的鼻息,然后又俯下身子听了听,悲叹道:“她已经过世了。”
没多久,小芮在养父母的陪伴下赶来了。小姑娘直奔床榻,趴在奶奶身上抚尸恸哭,众人在一旁陪着她掉眼泪,哭了好一阵子,古若菲发现老人的右手紧紧地捏着一封信。
打开来一看,众人更是被老人无私的爱感动了。
原来在一个月前,小芮奶奶得知自己已是癌症晚期,担心去世后孙女无人照料,就私底下多方打探,帮小芮找到了一对善心的夫妇领养她。可是这个孩子死活不肯走,老人担心自己的病拖累小芮,就狠着心肠把她往出赶……
在昨天早上,看着自己唯一的牵挂终于收拾衣物去了养父母家,她就服用了早已准备好的安眠药安心地去了,在身畔是小芮的影集以及一个铁匣子,里面是她这些年来攒下来留给孙女的钱,有几张百元的,多数是一些五元、十元的,还有一大堆钢镚。
小芮懊悔不已,握着老人早已冰冷的双手,眼泪喷涌而出:“奶奶,都是我不好,我应该陪在你身边的,奶奶,小芮不孝!奶奶,你是不是冷,我给你捂捂手,你跟小芮说句话吧……”
站在一旁的左邻右舍无不垂泪,亚瑟感觉到隐形背包中装圣洁之泪的瓶子也跟着一阵轻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