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流觞么……
是流觞也没有关系的。
现在只有流觞才可以听她哭,听她哭的稀里哗啦,借肩膀给她了吗?
是流觞啊……
是那个冰冷的少年……
“流觞……你在梦里……好温柔……如果你一直这样温柔……该有多好。”
他的心口忽而拧紧。用连自己都听不见的声音回问,“你,喜欢我温柔吗?”
她许久都没有回答。
他轻轻自嘲起来。
他果然是疯了。
可是,很久,她说:“嗯……喜欢……好温柔的流觞……”
他冰冷的心被她一点点侵占,可她却丝毫没有觉察。他的炽热,只为她,她却永不会知道。
可是,就算这样也好……
他低下头,在她耳边轻轻说道:“那么,以后我只对你温柔,这样好不好?”
她不知道。
那一刻,他究竟许下了怎样的誓言。
她,不知道……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对他了一个字。
那个字许了他的一生。
那个字,是:“好……”
*
哗啦
房门忽而被人打开,门口站着的人,是夜千魅。
雪流觞的怀中还抱着沉睡的锦瑟,她靠着他的心口,仿佛睡得很安心。
那一刻, 夜千魅深邃的眼眸一点点幽暗,宛若有无数情绪在他的眼底爆发。
夜千魅朝着他走来。
他却并没有因此将锦瑟放下。
“流觞,许久不见。”他的唇瓣吐出生冷的字眼。“近来可好。”
“整日与樱花作伴,你觉得呢。”
“看来是无聊过了头。”
“是没有这王府来得有趣。”他淡淡地说道:“噬心粉的毒,我解不了。”
“你说什么?”夜千魅忽而吃了一惊。
雪流觞这才放下锦瑟,站起身来。
“连毒是谁下的都不知道吗?”
被雪流觞这样一说,夜千魅多少有些不快。被人质问自己为什么照顾不好自己的女人吗?而这个人偏偏还是他。
“那么,她真的中了毒吗?”夜千魅一字一顿地说道,声音冷冷的。
“什么?你连她是不是中了毒都不知道?”雪流觞有些讶异地挑了挑眉。
他不喜欢雪流觞的表情变化,好像锦瑟是他的谁。
“我不知道是谁下的毒。”雪流觞继续说道:“但是,我知道,这毒,只有一种药可以解,可是,那药稀有珍贵,世间仅有一份。”他看向夜千魅,认真地说道:“幻漠神沙,你应该不会没有听说过吧?”
夜千魅的眼瞳不可思议地睁大。“然后呢?你想说什么?”
“解药,在国舅府!”雪流觞说道。
幻漠,曾是炽烨国第一大沙漠,后因战败,被天冥国分割占据。沧海桑田,如今,幻漠早已不存在了。
而当时,由赤氏祖先领兵,他带回来的最后一瓶沙石,留作战败之纪念,谁知那不是普通的沙石,曾有神医过路,提点他,那瓶沙石的珍贵之处,于是他便将它留在了赤家,并当做赤家的传世之宝。
后赤家与慕容家交情深厚,为表情意,便将那瓶沙石转手,送给了慕容清。
而慕容清,也一直将那瓶幻漠神沙当做传家之宝。
幻漠神沙,紫菱腰带,赤谨玉,并为慕容府镇府三宝,其珍贵可想而知。
夜千魅忽而觉得自己失去了重心,但还是硬撑着,缓缓看向雪流觞,一字一顿地说道:“你是想说,若熙下了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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