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家,来几样爽口的素材,两碗米饭,再来壶好茶。”苏暮春吩咐道。
“不来点荤么?本店的葱爆腰花,芹菜牛肉皆是上品。”店小二指着菜牌推荐。
苏暮春摇摇头。
“二位爷,先喝口茶,菜马上上。”收银的掌柜一边倒茶,一边招呼,见店小二愣在那,一把揪起店小二的耳朵拖进厨房,训道,“你个笨驴,没看人家身穿白衣,头戴白花吗?我们这靠近坟山,人家守孝当然吃素,蠢死了。”
店小二恍然大悟。
掌柜又吼道:“还不快去干活,这个月工资还想不想要?”
“这就去。”店小二抓起茶壶,手脚麻利起来。
“前些日子,王员外买了桶酒;在桶盖上巾了封条,他家伙计是个聪明的酒鬼,在桶底上钻了个洞,每天偷酒喝。王员外发现封条完整无,可是酒却一天天减少,惊奇不已,以为闹鬼。他媳妇建议他检查一下桶底,看看是否有破绽,王员外答道‘你真是个傻瓜,是上面的酒少了,下面的酒一点儿也没少。’,这个笑话好不好笑?”
霍香药憋着笑,强装自若地喝茶。
苏暮春一个笑话接一个笑话,饶是笑点高的霍香药也有些招架不住,纪若缺与她打赌,若是他的笑话让她笑了,她便要亲他一口,霍香药起初当他随口说着玩,没多想就答应了,岂知这纪若缺讲起笑话来,神形兼备,听得她有几次都忍不住想喷茶。
苏暮春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生怕错过她的笑,她拗不过,肌肉一松弛,就笑了。这下可不得了,苏暮春死皮赖脸地把脸凑过来,嘟着嘴要她亲,大庭广众之下玩亲亲,就算在21世纪,宝宝也做不到啊。
霍香药玩得熟了,掰过他的脸,轻轻拍几下,笑眯眯道:“这脸皮确实蛮厚,割了能煎出一碗油,巢番薯叶得多放油,要不让店小二来装油。”霍香药饶有兴趣地看着苏暮春,故意把玩起手中的匕首。
“女儿家家,老拿刀不好。”苏暮春板起脸,迅速夺过匕首,藏在怀中,又左右环视一圈,见无人注意,方才安心,“来嘛来嘛,愿赌服输,亲我一口,就亲一口,要不我亲你也行,本公子吃点亏。”
霍香药推开他犯罪的脸,欲引开他的注意力,笑指着对面桌的小公子道:“正经点,这儿还有未成年,看,那小公子脸都红了。”
“不许看别人,只准看我。”苏暮春今天是准备将死皮赖脸进行到底。
“你那么贵,我穷,看不起啊!”霍香药拿他没办法。
“没事,你看我,我也看你,这样也很公平,就不用钱了。”
“京都好玩吗?”
“没扬州好玩。”
两个人你侬我侬,落在旁人眼里,是一对恩爱的小夫妻。不过,很快所有人的注意力就被他们对面桌的小公子吸引过去了。
霍香药回头看了眼,不知何时那桌已经起了争执,霍香药想再看,又被苏暮春腻住了。
“不许看别人,别看那小公子生得白净,身材绝对没我好。”
霍香药正想捏捏他的胸肌,后面传来一声巨响再次打断了她的动作,是碗碎的声音,接着是小二哥求饶的声音:“公子爷,我真不是故意把苍蝇放碗里的,爷悠着点,都是我的错,爷别怪碗,一只碗得三文钱,我一个月工钱才几十文钱。”
店小二苦苦哀求,那公子爷面不改色的坐着,旁边的随从指着桌上那只碗,操着外地口音冷冷道:“敢让我们爷吃苍蝇,你当我面喝了这碗苍蝇水,我就饶了你。”
霍香药伸长脖子瞧了瞧,一碗清绿的茶水中漂浮着一只黑苍蝇,恶心是恶心了点,不过,只要挑出苍蝇即可,这茶水也没多脏。
“爷,爷,我错了,都是我错了,我给爷换壶新茶。”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