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成反被绑了,我可就不活了!”
花荼兮闻言眉眼一跳。
扎西靖穆?尼玛还不是一般的敌手,这居然还跟西楚扯上了关系!
花荼兮不禁又靠近了些许。她凝神看了片刻,心下咂舌。好家伙,这两人怎么想的,以为自己有八只手吗?这以一敌十都快不止了。
以国为先,她倒是想离得远远的不插手,但是可能吗?
季了和陆逊时明显处于劣势,若是这两人被对方擒了…大昭,脸都要被丢尽了!她简直无实在法想象接下来的局面会怎样…
等等…季了不是该带这龙鳞军出征南洋了吗?怎么会在此地出现?
花荼兮想到此处,更是咬牙切齿:“这样下去不行,得去帮他们一把。”
莫冉折却冷冷淡淡地瞧着,无动于衷。
花荼兮怪异地瞧他一眼,形势所迫,她也不过多言语,劈手就夺过莫冉折的手中剑,提气加入了战局。
衣袂翻卷,凛冽的气流随她席卷而至。
一道人影从天而降,正在奋战地陆逊时直觉眼前一花,定睛一瞧,便呆立在了原地,整个人已然变成了一个大写的懵字。
他见鬼一样地跳开两步,不可置信捂脸尖叫:“将军!你你你你……是人是鬼!?”
季了缄默语言,没人知道他心口滚烫如岩浆。
他根本一动也没动,身旁大刀利剑擦过也无暇顾及了,视线牢牢粘在这个终于等来的身影上。
日思夜想,终于见到了。
还好,还来得及,眼前是属于她的鲜活明亮的气息,而不是白衣枯塚,一抔黄土。
季了突然朝还隐在原地的莫冉折睇过去一眼,接着笑容极深地弯了弯唇。
这厢花荼兮还没砍几个人,突然觉得有些不自在。她感觉身后有道视线粘在背上,如黏腻的蜘蛛丝一样把自己牢牢网住,竟让她生出一种无法再继续动作的感觉。
是莫冉折。
紧接着,他便如长风出谷般掠了过来,速度之迅猛连其身影都捕捉不到分毫。他也不用武器,宽大袖摆似有生命般上下翻飞,微微摆动,柔软的月白衣料就如利器般凶狠肃杀。
…
天色渐渐明晰起来,因着花荼兮和莫冉折的加入,局势没片刻就扭转了。
花荼兮本就不欲与季了再有纠缠,最好的就是眼不见为净,如今见清理地差不多了,便准备撤了。目光于四周转了一圈,下意识地就要找莫冉折,似乎只有到他的身旁去,她才能安心。可一瞧之下才发现除了她之外的三人,身边都还纠缠着西楚的几个死士,想来是为了照顾她,将这些打起来不要命的人都卷到自己身边去了。
花荼兮不想杵在这里碍事,思忖片刻,便回头去找方才被落下的霍明朗了。
少年孤零零地一个人站在潭水边,脚旁边还躺着个鲜血直流的死尸,神色显得茫然又倔强。
岸边的石子路不好走,花荼兮磕磕绊绊地走到他身边,揉了揉他的脑袋宽慰道:“别害怕,马上就结束了。”
霍光明的脸似乎扭曲了一瞬。迷雾重重之中,他的五官蒙上了一层不真实感,显得鬼气森森。
花荼兮依然毫无防备。
白灰色的天光将他扭曲的表情展现无疑。趁着花荼兮因困顿揉眼睛的时候,他消无声息地伸出双手,慢慢的,慢慢的靠近,然后重重往她肩上一推:
—“去死吧!”
花荼兮猛得瞪大眼睛,瞧着霍明朗身后,神情却不是对自己处境的恐慌,更像是突然看见什么,无奈又荒唐。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在霍明朗一心推她下水的时候,谁知他脚边那个躺着的死士竟是没死透,手执利刃从地上爬起来,就要朝他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