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洛卡莫看了看洛云,又看了看桑吉,同样坚持道:“我也不走!”“你们……”桑吉气结,瞪着洛卡莫说不出话来。“姨娘说得没错,我们既然是一家人,就应该守在一起,无论生死,不离不弃!”洛卡莫说完,将身上的包袱取了下来,然后拍了拍胸脯道:“更何况,我这个太医常还能派上点用场!”
“莫儿!”洛云看着他,眼中有些湿润,对他说的一番话甚是感动。看着自己的妻子和侄儿如此,桑吉心头也是感动万分,沉默许久,终于叹息道:“谁让咱们是一家人呢!”说罢,一手揽住妻子洛云,一手搭住洛卡莫的肩,三人相视而笑。
漫长的黑夜过去,远方的地平线终于亮了起来。昌都城楼上,一夜未眠的将士们此刻睁大着双眼紧紧凝望着远方的地平线。洛卡莫也披上了盔甲,沉默地站在桑吉身边。太阳慢慢自地平线爬上天空,沉睡了一夜的大地开始苏醒,天地间越来越亮。晨风带来清新的花草气息,鸟儿清脆的鸣叫时远时近,这个清晨似乎一如往常般宁静。
然而,紧闭的城门,全副武装的士兵,却令空气中弥漫着紧张沉凝的氛围。一直沉默望向远方的桑吉忽然眯起眼,所有将士们的神情都在一瞬间改变了,空气中突然凝结出一股肃杀之气,压迫得人呼吸不畅。顺着桑吉的视线看去,远方的地平线上缓缓冒出来一个细小的黑点,紧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越来越多的黑点从地平线上冒了出来。那些黑点零零散散,行动缓慢,却都朝着同一个方向而来。
城楼下,探子飞马而至:“启禀镇国公,城外十里,约有五百难民赶着牲口向昌都城而来,未发现敌人军马。”“镇国公,是否开门让难民入城?”昌都城郡守低声询问,眼看着难民群越来越近。桑吉开口,吐出一个字:“等!”离城楼走近,难民群就越激动,人群驱赶着牲畜朝昌都城涌来。
“开门啊……”难民们蜂拥而至,争先恐后地冲向紧闭的城门,拼命哀求:“开门啊!让我们进去……”一时间,昌都城楼下人声、鸡犬牛羊之声闹哄哄,大大小小的牲畜和人群混在一起,场面嘈杂混乱。
看着城楼下数百张饱受艰辛的脸和潮水般苦苦哀求的声音,洛卡莫觉得心口一阵阵地钝痛。那些人带着惊恐而疲惫的身体一路跋涉而来,为的只是一丝生的希望,可是,这一丝希望却并不如他们想像中的光明。尽管难民们的哀求声令将士们也为之动容,但没有镇国公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随意开启城门。
“镇国公……”昌都城郡守忍不住再次开口,希望桑吉能下令开城接受那些难民。洛卡莫转头看向姨父桑吉,却见他紧抿着唇,面容如铁,无视城楼下混乱的场面,一动不动地看着远方的地平线,目光锋锐如芒。
忽然,辽阔的地平线上再次跃出一抹黑点。桑吉眼神一凛,紧紧盯着那抹快速移动而来的黑影。近了,洛卡莫才看清,那是昌都城派出的探子。“启禀镇国公,城郊二十里处,发现中穹军队,约有五万人马!”
探子传回的情报令昌都城郡守神色颇惊,忙道:“趁着眼下还有时间,请镇国公即刻下令开城门让难民入城躲避吧!”桑吉凝眉深思,总觉事有蹊跷。既然穆袅如此大费周张地将孜托城的难民驱赶来,却怎么会不跟近,不采取任何行动呢?城楼下的哀求之声迫动人心,城楼上的将士亦将目光迫切地看向他。
犹豫半晌,终于他开口道:“开城门!另派三百人马出城警戒!”“末将领命!”副将欣然领命奔下城楼。半刻之后,城门缓缓开启,在难民们的欢呼声中,三百骑兵驰出,呈扇形分布城门外,确保难民全部顺利入城。
四匹马宽的城门甬道被争先恐后的难民和夹杂其中的牲口堵得水泄不通,每个人都急切地想要入城,人群互相推搡着,场面有些失控。原本布好阵型的三百骑兵,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