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尽,还有如此丰厚的条件给家人,我们还有什么话说。”
“爹娘生我就一次,大不了以命博富贵罢了!”
说完那大汉用布条绑住了嘴,纵身一跃跳下了栈道旁较为平缓的山崖,手足并用朝着崖底缓缓爬去,身后长长的绳索慢慢的被拉长。
之所以用布条缠住嘴巴,就是怕临时前发出惨叫惊动了对岸的汉军。既然是九死一生之地,那肯定要有许多人会丢掉性命的,这个道理谁都懂。
那大汉下去片刻后绳索便不再动弹,韩信默默的看着不动的绳索,知道这名刚刚还生蹦乱跳的大汉已经死去了,也许是死于毒蛇之口,也许是跌落了山崖摔倒粉身碎骨,可却并没有什么差别了。
“下一个。”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排在第二的大汉沉默着爬下崖底,很快,他的绳索也不再动弹了。
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言语,也注定会被后人遗忘,没有人会记住他们的姓名,就算是他们的家人也会在接到丰厚的赏赐后很快就将他们抛之脑后。整整二十二人在崖底丢掉了性命,直到第二十三人的时候,才侥幸的游过了崖底的深涧,爬到了对岸的一处高处,巧妙的寻找到了一处汉军巡逻视角的死角所在。
韩信这才长舒了口气,这种死亡的压抑感让他几乎喘不过起来。身旁的李左车却敏锐的察觉到他的神色变化,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说道;“你似乎并不是个合格的将领,真正的名将是完全可以漠视自己部下的生死,一名容易动感情的将领很容易因为情绪的波动而影响他在战场上决策,这可是大忌呀。”
韩信轻轻的‘哼’了声,别过头去说道;“这就是我和你们古代人的差别了,但这并不会影响到我的决策和判断,你大可放心。”
李左车一愣,显然没听明白韩信话中‘古代人’的意思,可也忍住了没有发问。
此时对岸已经传来了讯号,由他背负过去的绳索被缓缓拉直,成为了凌空一道飞锁。这是咸阳技艺高超的工匠花费一月按照韩信要求精心制作柔软藤条,不但轻便而且坚韧无比足以承担数人的重量,为的就是今日所用。
栈道尽头离对面汉军虽然有三里之地,可那是旧栈道盘绕山崖所算的距离,若是笔直的直线距离,离对岸也不过三百余丈的距离,不到两里千米。飞锁既以搭建成功,第一批轻兵便沿着绳索缓慢攀爬过去,他们都是身手敏捷武艺高强的赶死之士,这些伎俩显然不在他们话下。
待过去的人渐多,十余道飞锁也被相继搭建起来,秦军过涧的速度也渐渐加快。英布就混在第三批过涧的队伍中爬去了对岸。在那边,他将作为秦军的主将完全负责对岸的一切。
本来按照韩信的意思,他是想亲自过河指挥这一部轻兵死士的,其他的人他放心不下。要知道这次偷袭只有一次的机会,若是失败了就只剩下强攻一条路可以走了。
可李左车凭着一句‘主帅不可置之险地’的理由死死相劝,决不答应他亲自前去冒险。他给出的分析是即使偷袭失败了秦军仍然有其他办法可以取胜,只是花费的时间多了些而已。可一旦韩信本人出了事情,那秦国这个脆弱的体系崩溃也就不远了。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被李左车一阵劝阻,韩信总算打消了亲自前往的念头,可又苦于找不到合适的将领。要担当这个重任的,一定要武艺高强又经验丰富的将军,还得不惧生死的。要知道过河的秦军不过千人,而且都是轻装短衣,就算能偷袭拿下石堡,却要面对十倍的汉军疯狂的进攻,实在是九死一生。
英布却出人意料的站了出来说愿意前去,这让韩信有些吃惊。
英布自从受骗归顺韩信后便一直消极怠工,虽然跟随韩信征战北地却也只是敷衍了事,远远不及当初跟随项羽那样勇猛无比。韩信也猜到了他心中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