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瑛给老长老稍微处理了下伤口,再除去痕迹,便与搀扶着夏颐的巧克力夫妻一同飘然离去。
可惜,还没能完全驯服小汤圆的夏颐在之后的一段日子里彻底成为了名副其实的“娇花”。除了精神头颇好之外,夏颐真是走一会儿就累,坐着又不舒服,胃口也不太好,难得出门散个步回来又染了风寒——要知道,现在可是夏天!
默默喝着苦兮兮汤药的夏颐如今一脸郁卒……邱熔却看得心里舒畅。
巧克力也挺不负责任地劝解道:“这可是幸福带来的痛苦,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妻怀孕已满三个月,这些天夫妻俩“睡”得比较频繁,所以他如今心情相当不错,比他那不太厚道的老婆还有兴趣看人笑话……
夏颐一口气喝完黑漆漆的药汁,把晶莹剔透的玉碗往炕桌上一撩,不防动作过猛又扭了下手腕……他长叹一声,“交友不慎啊!”
邱熔道:“我们分明是怕你寂寞,才来跟你说说话,顺便嘲笑下你,躲躲太子。”
正如邱熔所言,太子此时正看着说不出话的昔日太上长老,眉头紧锁。
当年,太子曾中过极为棘手的奇毒,这毒不害人命,发作起来却是十足煎熬:全身从骨头到皮肉无一处不同……后来皇后亲手用蛊将此毒转给为生母孟嫔求情,甘愿引毒入体的二皇子,随即二皇子为了疗伤便离开西京去往南疆。
而经过多年仔细查访,太子身上的奇毒果然不出人意料地牵扯到了东面的鲁王……只可惜证据不能全都拿到台面上说,且鲁王势大,不可轻动,此事才压了下来。
也正是因为这段经历,为了自保,太子在用毒辨毒和解毒上都有些心得,经他反复辨认,确定这位太上长老身上的毒正是皇后为引出那奇毒所下的另一种极为罕见的毒药……
太子记得很是清楚:吴皇后曾亲口说过,她用来引出奇毒的毒药乃是她外祖所创,会用的人三根指头就都数全了。
在根据这些日子搜集的消息,跟他爹一样多疑的太子……就顺着夏颐布置的“疑阵”琢磨了下去。
太子“想明白”的瞬间便气怒不已,父皇您信任的结发妻竟是……竟是……这么不堪!
与此同时,正和巧克力邱熔夫妇闲聊的夏颐歪在床上,身体酸痛却眼睛晶亮,“若真是弄个证据确凿,他们那对儿父子反而会疑心是他人设局……只有虚虚实实才能哄住他们。”顿了顿,又笑道,“我特地在那老头子身上留了只王蛊呢,这可够韦和晖伤脑筋了。”
实际上,韦和晖就在太子身边,他略伸手一探,便知道这位太上长老体内还有只能令人身轻力大的王蛊。正如夏颐所说,韦和晖此时深感疑惑——这位鲁王的庶子如今跟着永平帝混日子,而沈家的太上长老乃是皇后属下,所以这二位之前没有任何来往,彼此的情况更没有什么了解。
韦和晖不解的是,拥有三只王蛊的夏颐居然没有出手收取沈家这位长老身上的蛊……
要知道拥有三只王蛊也不能无损收取,但半残的王蛊好歹也是不错的养料,运气好足够另一只实力略差的王蛊进阶了。
那么,夏颐能克制这样的诱惑,坚持不出手的原因……是担心会有“专人”来处置这位长老的性命吗?
当真知道这沈家太上长老底细之人又能有几个?!
吴皇后这个疯婆子!
韦和晖暗骂一声,一点也不想跟她、她的“人”乃至她的仇家沾上半点儿边儿,亏他还曾想试着救下这位长老跟他谈谈“生意”呢……
于是,太子与韦和晖这对堂兄弟同时郁闷了。
不过看完亲爹送来的信,邱熔也是一副十足郁闷的神情,巧克力与夏颐见状,忙问怎么了。
邱熔答道:“孟叔叔要来,还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