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害怕得蜷縮成一團的小姑娘帶著哭腔喊道。
傅涼正在費力掙脫藍衣紈絝的桎梏,正當他急得滿頭大汗時,一抹黑影落在他眼前,秦慕以身擋在他身前,然後大長腿往上一踹,鞋尖精準地踢在黃衣紈絝握住匕首的手腕。
黃衣紈絝吃痛鬆手,匕首順著力道落下剛好被秦慕接住,下一瞬他又飛身一個漂亮的後旋踢,踹中黃衣紈絝的左臉,黃衣紈絝摸著臉還沒回過神,秦慕已經將冰涼的匕首抵在了他的脖頸。
黃衣紈絝被他如幽潭般深不可測的眼神嚇得滯住,竟忘記了討好求饒。
隨著傅涼的一聲「住手」,溫熱的鮮血從脖頸噴涌而出,黃衣紈絝想說話也來不及了。
秦慕在匕首劃破皮肉的剎那就轉到了黃衣紈絝身後,避免髒血波及到他身上。
藍衣紈絝見到這可怕的一幕,腿肚子直哆嗦,趕緊拔腿就跑,可他還沒跑出十步,秦慕手中的匕首就穩穩地戳進了他的背心,他直挺挺地往前倒下。
傅涼:「……」
小姑娘被嚇得更不敢動了,臉色慘白地望著秦慕。
秦慕信步走至暈倒的雪青衣紈絝身旁,拔出長劍指向他的心臟……
「放了他吧。」傅涼輕聲道。
第55章 痴情忠犬瘋侍衛vs浪蕩渣王爺(22)
自青衫閣之後,這是傅涼第二次見他殺人,秦慕殺人如碾死螞蟻般輕而易舉。
他的本意只想打跑這三人,沒想過要他們的命,秦慕不過剛出現就終結了其中兩人的性命,傅涼不僅懵,還感到有絲後怕。
「好,聽您的。」
秦慕歸劍入鞘,他溫柔地笑著,夕陽從他的身後照過來,為他的周身鑲了一圈毛茸茸的金邊,神聖又暖心。
一個手上剛有兩條人命的冷血殺手,竟頓時讓傅涼感到詭異的溫暖。
傅涼急忙錯開落在他臉上的眼神,走到小姑娘身邊扶起她:「你沒事吧?」
小姑娘兩股戰戰,不敢抬頭看秦慕,只會頷首謹慎地搖頭,傅涼從腰間錢袋裡倒出幾粒珍珠塞進她手裡:「本王見你把花籃丟了,這些你拿著,就當是那一籃花被本王買下了。」
「可是……這、這太多了……」
小姑娘聲音小聲焦急,她既怕忤逆傅涼的意思被秦慕殺,又怕拿多了惹傅涼生氣也會被秦慕殺……手無縛雞之力的弱雞真的好難啊。
「本王讓你拿著就拿著……」傅涼堅持道,他語氣堅定,不是個喜歡廢話拉扯的人,「天色不早了,若不及時回去,一會兒宵禁你可能就回不去了。」
這話點醒了小姑娘,宵禁之後在外遊蕩可能會被抓去坐牢或者當場被殺……
小姑娘不敢磨蹭,忙收好珍珠,拔腿跑之前忍不住問:「您真是臭名昭著的寧王嗎?」
小姑娘撲閃著好奇的大眼睛,傅涼雖心裡有些不是滋味,但還是比較客氣地回答:「嗯,我是寧王。」
他故意隱去了「臭名昭著」的形容詞。
小姑娘很機靈,好像是理解了什麼,轉身歡快地跑掉了。
傅涼目送小姑娘轉出拐角,餘光卻見到一道陰影從牆頭閃過,他的心臟登時往下沉了沉。
「殿下,我們去哪兒呢?」
秦慕問道,眼角幾不可查地睨了眼陰影消失的方向。
「去青衫閣。」
傅涼拂袖與他擦肩而過,他連忙跟上,心情比以往愉悅,路過任何無聊的風景也豁然覺得有趣兒了。
平日裡,傅涼做客青衫閣叫的最多的小倌就是段情,這回他不僅叫了段情還叫了一名新來的小郎君作陪,小郎君模樣清秀,據說尚未伺候過人。
今晚,傅涼將是他貨真價實的「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