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死不了。」
傅涼的語氣波瀾不驚,他將皮鞭扔回江潯床上,走近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可不擔心你能打死我。」江潯拿下毛巾,嘴硬地笑了下,一滴冷汗划過臉頰。
傅涼乾巴巴地提了下唇,然後走回書桌前拉開抽屜找東西,江潯則背對著穿衣鏡查看傷勢,他的後背起了一層薄薄晶瑩的白毛汗。
兩條血紅的鞭痕都在右邊,第一條在肩胛骨下方,第二條在肩胛骨上,紅得觸目驚心。
江潯唇色有些蒼白,強忍著仿似刮骨的火辣痛感,他從小到大就沒被這麼揍過。
「我以為你會哭,沒想到還挺能忍。」傅涼嬉笑道,居然一丟丟心疼的波瀾都沒有。
江潯咽了咽唾沫:「那你能原諒我了嗎?」
傅涼想了想,拿著藥膏和酒精棉簽走向他:「不能,皮鞭已經還你了,我這兒還有木棍沒還呢,別忘了你打過我。」
江潯不由自主地犟嘴:「我又沒用鞭子抽你,你抽了我兩次。」
「我被抽也是拜你所賜。」傅涼冷哼,把藥膏酒精棉簽等東西塞進他手裡,「這是上次醫院給我開的藥,幸好沒用完,剩下的送你了。」
江潯嘀咕:「本來就是我花的錢。」
傅涼:「……」
他沒有反駁江潯的話,兀自回到書桌前邊翻書邊問:「燒烤還有多久?」
江潯立馬拿過手機劃拉:「半小時吧。」
傅涼「哦」了一聲,這時,江潯拿著酒精藥等東西站在了他身邊:「涼哥,幫我上藥唄,我夠不著。」
「我他媽,淦!」
第128章 白切黑病嬌室友x我(55)
「你又不是沒手。」
傅涼胡亂翻著書頁,雖然他看不進去書,但翻書翻得挺仔細。
他腦海里不受控制地想到了第一個位面的宋景淵,宋景淵也是這麼欠。
「我有手我也夠不到啊……」江潯的語氣里有一分撒嬌和一分委屈,「誰讓你要抽在我後背?」
「呃……」傅涼沉默了兩秒,「我當初也沒麻煩別人啊。」
「拜託,你是在腰上,而我在背上,要不……」江潯的視線順勢落在傅涼的腰,「下回我幫你搽藥?」
「算了、不用、謝謝。」
傅涼三連拒絕。
餘光里,江潯一動不動地待在他身邊,他無奈合上書本,起身拿過江潯手裡的東西,沒有感情道:「我下手沒輕沒重……」
江潯立即老實又自覺把毛巾塞進嘴裡,而且「唔唔」了兩聲,示意讓傅涼放心,再痛他也不會叫出聲。
傅涼:「行吧,那你坐椅子上。」
江潯聽話地側坐在書桌前的椅子,傅涼打開了他桌上的檯燈,米黃色的光線照亮了江潯的後背。
江潯的臉掩藏在光線外的陰影里,他雖然面上冷汗密布,但眼角還是不禁顯出一絲得意的笑意。
然而,「唔——」江潯眼角的笑意很快化成了一滴清淚。
傅涼拿著酒精噴霧就像是澆花一樣,指著他受傷的痕跡「刷刷刷」一頓狂噴。
「酒精消毒,你忍著點。」傅涼輕描淡寫地說道。
江潯雙手緊握成拳,額頭上冒出的汗珠更多更細密了,他死死咬著毛巾,牙齒和唇瓣皆有些顫抖。
不知道傅涼是不是故意整他,一遍酒精噴灑過後,又來了第二遍,江潯不由自主地前傾,仰頭將眼角的淚倒回去,全身肌膚都止不住地顫慄了兩下。
傅涼語氣平靜:「消毒得仔細,萬一破傷風怎麼辦?」
「嗯。」江潯沒力氣反駁。
現在,支撐他自願忍辱負重沒有反抗的唯一信念就是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