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暢最討厭的就是紀懷琛的女兒紀襄、還有紀懷琛的哥哥紀懷忠、紀懷琛的妹妹紀友齡。
「我也想啊……」紀匡一把摟過紀襄的肩膀,另一隻手夾著煙含進口中,輕輕地吐出一口淡淡的煙霧,「但我答應了我媽,三個月!三個月的期限,若紀久還昏迷不醒,那dagr就是我的……我的……自然也就是你的。」
他說著就偏頭頷首在紀襄吹彈可破的白嫩臉頰處吻了一下。
旋即,那枚吻又流連到她的唇角,就在他欲伸-舌頭時,紀襄卻嬌嗔地推開了他,不滿地蹙眉:「在你心裡,你媽比我重要,對不對?」
「哪兒能呀?」
紀匡說著又討好地將身嬌體軟的紀襄摟在懷裡,然後朝她耳朵輕輕吹著氣,甜言蜜語地呵護著。
不知道許暢要是知道她寶貝兒子和她最討厭的女人你儂我儂,並且還合夥算計她,會是怎樣的心情?
紀久不禁想到。
這對狗男女在他的病房裡吸菸密謀,就像在他墳頭蹦迪般歡快,讓紀久非常惱火,露在棉被外的手忍不住捏緊了拳頭,眉頭也輕輕蹙著。
他對親爸親媽,對整個紀家家族的人都沒什麼好感,無非就是做做表面功夫,別說親爸死了,全家死了,他都不會掉一滴眼淚。
而且,他從小就發現紀匡和紀襄的關係不尋常,許暢為了讓紀家親戚能承認紀匡在紀家的身份地位,也是用盡了各種陰險手段。
他媽要是只有漂亮臉蛋、沒點兒本事,不可能離異帶個兒子還能嫁給紀懷琛。
至於紀懷琛,家中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許暢不過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紀久對他生活成長的環境一點兒留戀都沒有。
正當紀匡和紀襄意亂情迷時,紀襄突然發現紀久在皺眉,喉嚨里的歡愉聲戛然而止,她猛然推開紀匡,一面整理黑色小皮裙一面走向病床……
紀久聽到紀襄高跟鞋越來越近的聲音,也嗅到了她身上越發濃郁的香水氣味兒,是她鍾愛的「恩薩爾烏德的地下音符」,這款香水的氣味很奇妙,是清涼感菸草沉香加上一些零星的花香。
紀久即刻舒展開眉頭,之前握緊的拳頭也放鬆了。
「怎麼了?」
紀匡邊系皮帶邊跟上紀襄。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他剛剛好像醒了。」紀襄納悶地看向病床上的紀久,心虛不安地抿了抿唇。
「肯定是你的錯覺。」紀匡摟著她的肩膀冷笑,「他怎麼可能醒過來,這裡的醫生我都招呼過了,他的情況一有好轉就馬上通知我,你別疑神疑鬼了,你我的虧心事做得還少嗎?」
「哼,我可不覺得你這是安慰。」紀襄雙臂抱胸嘟囔道,「還有,我倆的事千萬不能讓林軒知道,如果他知道我背叛他,林家就會反擊,而我們現在非常需要林家的支持。」
紀匡:「放心,我都清楚。」
兩人在紀久的病床前又情不自禁地耳鬢廝磨了幾分鐘,隨後紀匡被林軒的一個電話叫走,病房裡就只剩下紀襄一個人。
紀襄坐在他的床邊,美眸仔細打量著紀久安靜的睡顏,連在他身上的各種儀器都在「滴滴」地響著。
「小弟,你真的沒醒嗎?剛才真的是姐姐我眼花了嗎?」
紀襄抬手輕輕撫過紀久的臉頰,指腹細膩溫柔,「雖然我們是同一個父親,是親生姐弟,但我真的挺討厭你,是你和你媽那個狐狸精分走了父親對我的寵愛,我真希望你永遠也不要醒過來。」
紀久內心冷笑,雖然他對紀家、對dagr集團沒什麼感情,但為了讓討厭的紀家人心裡膈應,為了讓他們以後看他的眼色活,他決定好好玩這場遊戲。
連他都回到現實世界了,傅涼應該也回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