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當了。
他情急之下怒道。
一切發生得太快,宛若風馳電掣。
兩人本以為一切盡在掌握之中,黑衣男人被他的話怔了下,手中的槍還未扣動扳機,阿輪和小k就已先發制人,睡在下鋪的阿輪在被窩裡開槍打中黑衣男人的右大腿,同時身體非常順滑地落在地面,及時避開了黑衣男人的子彈。
同時,小k的槍打中了黑衣男人的心臟,緊接著借勢滾下床躲開槍擊。
灰衣服男人憑著狹窄的地勢,欲撲向阿輪奪下他手中的槍,不料下鋪床底有人手握軍用匕首狠狠砍向他的小腿,灰衣服男人重心向前傾倒,反被小k翻床滾下時的子彈擦過脖頸。
那顆子彈穿過門板擊中車窗飛出。
而躲在床底的女人一腳蹬在車廂壁,靈活地借力滑出來,右手的匕首狠狠插進灰衣服男人的右大腿。
這時,黑衣服男人心口中槍難以為繼,灰衣服男人難抵三人的圍攻,忍著劇痛左支右絀,他雖然及時拔出了手槍分別沖阿輪和小k的方向開了好幾槍,但都沒打中,當他調轉槍口對準偷襲他的女人時,一顆子彈從他的肺部穿過去,女人偏頭躲過他射/歪的子彈。
緊接著,女人跳起來,狠狠地將匕首插進了灰衣服男人的左肩膀。
車廂里的劇烈打鬥和槍聲引起群眾恐慌,乘客們紛紛尖叫擁擠著想逃離這節車廂,秩序一度非常混亂,火車保安人員一面維持秩序一面艱難地往事發車廂前進。
等安保人員們抵達時,他們三人已經將兩名美國的特工制服,女人撩起一頭頭髮露出精緻的五官,她的確是玫瑰長相神似,可惜不是玫瑰。
「特工處執行任務。」女人颯爽地向安保人員亮出證件。
車窗外夜幕低垂,沉得就像是一汪死水,被遮住一半兒的彎彎月亮孤獨地懸在半空。
雙人臥鋪車廂里,傅涼和紀久各自坐在床上,中間的實木小圓桌上擺了豐盛的西式餐點。
不過,此時此刻空盤居多,就只有兩個小圓盤裡各剩下兩口甜品。
桌上還有一瓶昂貴的紅酒,瓶中紅酒還剩下三分之一。
哦不,地上更是顛三倒四地擱置了三個空紅酒瓶。
紀久右手端著搖晃的紅酒杯,起身坐在了傅涼身旁,他臉頰透著迷醉的緋紅,將手中的紅酒遞到傅涼唇邊。
傅涼歪頭靠著車廂壁,輕輕推開他的胳膊,眼神迷離醉人:「別了,再喝就醉了。」
「我看你已經醉了吧。」
紀久心中竊喜,不依不饒地將酒杯遞到傅涼唇邊,溫言軟語地勸他:「寶貝兒,再喝一點唄,有我在,你怕什麼?」
他說話時,空出來的那隻手也非常不老實。
傅涼被他撩撥得臉頰、耳垂連至脖頸皆通紅不已,就像是已經熟透了的大紅番茄。
「我的任務是保護你,萬一有人趁我喝醉了傷害你怎麼辦?」傅涼眯微微眯著眼睛,腦袋重得抬不起來。
紀久微微笑著,聽到他說要保護自己,儘管只是因為任務,他還是感到心裡甜甜的。
「寶貝兒,你要相信自己,我們的計劃很成功,殺手都被引到小k和阿輪那邊去了,我倆現在很安全……」
他頓了頓,趁機在傅涼的臉頰呷了一口,「而且,若真有人對我不軌,他的下場只會要阿郁一樣。」
這個轉折陰暗低沉,傅涼的神情卻不為所動,仿佛醉成了一攤爛泥。
其實,他心裡很清楚,既然紀久能從火車站拿到炸彈,就說明他背後的勢力也很可能跟上了火車。
只是,他現在不清楚紀久背後的勢力到底來自哪裡,可能與已知的三股勢力重合,是其中一股勢力的分支,也可能是另外一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