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前身体突然一改之前的酸痛,头昏,礼玳以为是病要好的前兆,可她还没来得及庆幸就被再次打倒,她不想言说她失落的心情只是已经不在抱有侥幸之心。况且年氏说的也不错,她可以不在意别人的目光,但她不能够不在意胤禛,不想因为她元寿被人指指点点。也许她早已被埋下了自卑的种子。
东珠:“怎么会,您好不容易等到王爷回来。”
手下意识的搭上小腹,礼玳淡淡道:“正是因为他回来,我才能安心的。”
安心的什么,礼玳没有继续说,东珠觉得一切都不对了,但是她知道不能任由下去。
礼玳报复的念头没有因为胤禛的回来而消失,反而让她更加坚定,虽然胤禛说自己会处理,但他的身份摆在那里,各个势力都不是摆着看的,而她一个将死之人想要的从来也不是小小的惩罚。
安抚好礼玳,胤禛去了王府,他没有告知任何人,径直去了明净堂,那孩子双亲不在身边,还不知道怕成什么样子。
元寿正在练字,事实上他除了这些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乌拉那拉氏虽将他留在府中却命令他不准离开院子半步,眉筝替他磨墨,谷雨也一改之前的跳脱,待在屋内整理衣物。
两人见到胤禛是都露出了惊喜的表情,但很快眉筝的笑意就隐了下去,她拉着谷雨离开,将空间留给俩父子。
胤禛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只说礼玳很想他,过不久就会回来,但元寿多少也知道一些额娘的情况,他抿了抿唇,将一副卷轴递给了他。
半个时辰后,胤禛准备离开,他正想嘱咐两人几句,眉筝却先开了口:“王爷见过主子了吗?”
胤禛偏过头:“……。”
“您知道小阿哥在这里,那就该知道主子并不在府中,奴婢知道天花很让人害怕,但主子一定会好的,主子需要的仅仅是时间。”
胤禛:“我从来……都是相信她的。”
福禄院,
“什么,王爷提前回来了!”乌拉那拉氏猛地坐起身:“恐怕是因为乌兰尔苏,快派人去请。”
不过片刻,一人匆匆回来,那人连忙跪下张张合合半天不敢开口,乌拉那拉氏见她没有请回人便知道不妙。“说吧,我不会责怪你。”
那人缓缓开口:“王爷说……他不想见到您。”
乌拉那拉氏手一顿,上好的茶盏砸在地上碎成几瓣:“完了。”
胤禛回到别院,却被礼玳拒之门外。
东珠将之前礼玳对她说的话,一一告诉了胤禛,东珠猜不出,胤禛却知道,他露出一丝苦笑,我连夜兼程可不是为了让你安心离开我。
站在门外,胤禛道:“我去了一趟王府,去见元寿,不愧是我的儿子,他一点都不害怕,见我的第一眼便是问我额娘哪一天回来,他的衣服小了,东珠和眉筝做的都没有额娘做的舒服。”
屋内好似什么被打翻,发出一阵嘈杂的声音,停顿了一会,他继续道:“他还让我带了个东西给你。”
门被打开了,只开了小小的一条缝:“东西给我。”
胤禛将东西递过去,门缝也在渐渐变大,就在礼玳伸手之际,他一个健步上前将门推开侧身而进,时间尚且不过几息。
“给。”胤禛将卷轴递给面前之人。
礼玳气得双眼通红:“你疯了是吗!”
胤禛冷下脸:“是我疯了还是你,你知道我回来的时候眉筝对我说了什么吗,她说你一定会好的,仅仅是需要时间,我也是这样觉得,你可以看看元寿是否也是。”
礼玳打开卷轴,那是一幅九九消寒图,九九消寒图以冬至为入九,通常为一株梅,枝干辅以梅花九朵,每朵九个花瓣,一个花瓣为一天,每过一天便涂上一片,涂完一朵就过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