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纳闷道:“二太太必是有事儿才来的,可瞧她也不像是有病的样子,找御医做什么,难道是三姑娘病了?”
清玉嘲笑了两声,摇摇头,转身进屋躺在榻上继续睡。前些日子操心的杂事儿太费精神了,如今轻松些了,她自然要好好的把精神睡回来。
……
詹祺躺在榻上疼的呜嗷乱叫,之前小厮树儿请的老大夫给他开的一罐子药,他全都喝下去了,又苦又涩的,不仅没有止痛,反而让他想撒尿。结果等树儿预备好夜壶之后,他又尿不出来,稍用力,底下就又疼又痒的,难受之极。詹祺怕疼,又憋得难受得慌,简直是两重地狱般痛苦地折磨。
“啊——痛死了,干脆拿把刀杀了我算了。”
“爷,您再忍一会儿,二太太去四姑娘那求姜御医了。她医术高明,一定会给您治好的。”树儿卖力的劝道。
詹祺死死地闭着眼,难受的满额头都是汗。
树儿趁机瞧了眼二爷的那地方,嫌弃的歪嘴,掩住口鼻,极力避免自己呕吐。他可真命苦,怎么落着这样的主子,这病会不会传染?天呐,那地方太脏了,还有这都是什么味儿啊。
“二太太回来了。”范老六家的等在外间,见着二太太的身影,干净冲屋里头喊。树儿一慌,赶忙抽出夜壶塞进床底下,匆忙的要给二爷提裤子,谁知道那裤子一碰那地方他就叫疼,树儿所幸不给他穿了,直接在上头盖了被。
二太太进屋,瞧着儿子躺在床上哼哼呀呀的便一肚子火气。一个堂堂的世家公子,竟然弄得这种脏病上身,真给她丢人!叶侯府和叶香玉的事儿已经让她心力交瘁了,儿子也不给他省心。
“我跟你说过多少回了,不要出去瞎混,你怎么不听我的?你说你,跟哪个脏货睡的染了一身病?哪个贱蹄子不要命,竟敢连累我儿子,我叫她不得好死!”二太太气得攥紧拳头。
“哎呀,都什么时候了,先别管谁,你请的御医呢?”詹祺鬼嚎道。
“没请来,可巧她家有急事,忍忍吧,明儿个她就回来了。”二太太气呼呼道。
“啊?我忍不了了,太难受了。这是什么鬼大夫的药,吃了比没吃还疼!”詹祺龇牙咧嘴。
树儿连忙战战兢兢的解释:“小的请的可是正经的大夫,药也是按照大夫的吩咐熬得,小的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行了,你自己惹得事还怪下人!”二太太挥手,示意树儿不必害怕,在一边候着就是。“你现在才知道难受,晚了,且等一晚上吧,等明个姜御医回来就给你诊治。”
二太太说完,也不管詹祺怎么叫,回身出去了。范老六家的紧跟其后,屋里头传来詹祺的嚎叫声。范老六家的听着心忧,建议二太太再请个大夫给二爷看看。
“之前那个进门没惊动老太太已是万幸,再请?这会子府门都关了,进个大夫谁不知道?老太太要是知道他从寺里头回来了,还得了这种病,她得怎么瞧咱们二房?以后咱们在她老人家跟前还要不要脸了。这事儿必须瞒着,对老太太、大房和那两房都要瞒。花柳病又不是一晚上就能要人命的,且挺一挺,等明儿个姜御医回来就好办了。她口风严,叫她不说就不会说的。”
范老六家的恍然大悟,敬佩二太太想得周全,确实如二太太所言,为今之计只能这样了。
次日午后,姜苑才乘着轿子回来。她从北门刚进来,便被范老六家的堵住,直接请到二爷房里。姜苑一进屋就闻到一股子腥臊味儿,下意识的掩住口鼻。屋子的窗户还是开着的,味儿竟然没散出去。范老六家的这才告知姜苑二爷得了花柳病,姜苑在惊诧中回神儿,有点明白她被二房盯住的原因了。她们必是又怕这等丑闻传出去,也怕詹家其它人知道。
“花柳病并不难治,但我要知道他到了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