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把手送了开来,靠在吕明怀里。他看着受惊的孩子,微笑道:“放心,吕叔叔在这,没人敢欺负你。”
“嗯!”男孩爽朗得笑着。
“好儿最喜欢看哥哥笑了。”周好欢喜道,怀中的毛毛也“汪”了起来。
这一片温情围绕着他们,老人的嘴角也被勾了起来。只是,冰山依旧是是冰山,这一份小小的温情,又怎能融化?一路北上的日子里,这份温情与他们形影不离。
“吕叔叔,我们为什么不南下呢?昨天好儿都伤风了。”
“凤儿,北上与边关较近,几年来颇多战事,我们在那更好隐藏身份,即使被发现了,也可以在这多事之秋远走。”
走了数月,转眼间已经入冬。中原尚自飘雪,更何况北方,这一日朔风呼啸,大雪纷飞,着实是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洁白没了马蹄,冻土之上极易滑倒,没奈何,只得下马徒行。毛毛躲在包袱里,发出颤抖的声音。
“啊啾!”周好打了个喷嚏,销售已经冻得发紫。
“穿好了。”公孙凤低声道,双手颤抖着给她披上了自己的棉衣。“哥哥……”周好抓紧了棉衣,哆嗦道。正要说些什么,看着他的微笑便感觉言语是那样的多余,严酷的寒冬中,是那样的温暖。
周肃勾起嘴角,又看向自己的儿媳,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愧疚,将目光别过好儿,一滴泪还未风干。
吕明解下自己的袍子给孩子披上,道:“凤儿真是个好哥哥。”
他推了推吕明的手道:“小凤很暖和,吕叔叔还是自己穿着吧。”
“傻小子,好好穿着。”吕明笑道。
“快走几步吧,我没记错的话,不远处应该有个村子。”周肃道。
又行了一炷香的功夫,村落果真出现,众人心中大喜,赶了几步,叩响了柴扉,门内传出几声犬吠,“谁啊!”一个沙哑的声音道。
“一个老头子和几个孩子路上遇了风雪,可否借住几日?”周肃故意咳嗽了几声道。
“好嘞好嘞,等会儿啊,这就来!”
片刻,一个佝偻的农夫便开了门,虽然背着个驼峰,不过也算得上健硕。见来人身上积雪甚多,忙招呼到了屋里,倒了热水。
孩子们捧着热茶乐呵呵的,毛毛也发出满意的叫声,和方才叫吠的黑狗玩的正欢。
吕明喝了口茶道:“老乡,您怎么这么相信我们,不怕我们是强人吗?”
那农夫乐道:“哪有强人带着老人和孩子的,再者说,我这屋里就四面墙,就算是强人,能落个啥,您说是不?”
周肃道:“小伙子,这地方可是杏花村?”
农夫道:“就是这儿,疑?敢问,老丈您可是姓周?”
“是如何,不是,又是什么说法呢?”周肃道。
“您别生气,俺没别的意思,就是感觉您和我们村常说的大恩人像极了呢,那大恩人也是横眉虎目,听村里三老们说,那恩人在三十年前路过这时,带着村里人把四周的山贼都赶走了呢,救了我们全村人,还从那狼窝子里带回来十几个被抢去的姑娘呢。”
“叔叔叔叔,那后来呢?”周好好奇道。
“后来呀,大伙本想推举那位大恩人做三老之首的,可是第二天,那大恩人就悄没烟儿的走了。”
“此人乃真英雄!”吕明赞道。
农夫得意道:“可不,大伙都说若是那大恩人一日落了难,就是全村砸锅卖铁,去外头要饭,也要帮他渡过难关!”
“那个大恩人,是叫周肃吗?”公孙凤道。众人皆是一惊。
“哎?小孩儿,你是怎么知道的?”农夫奇道。
周好跳了起来,雀跃道:“爷爷,原来您这么厉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