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真的什么也没有,她想要这么说,可是话才到了唇边,皇上就挥了挥手,阻止了她继续说下去。
皇上正想说什么,突然间一阵晕眩袭来。
只见那伟岸的身躯晃了一晃,尚初儿还来不及反应,皇上已经重重跌坐在龙椅上。
“皇上,您怎么了?我让公公们为您传太医吧!”
“不用,朕只是累了,让李公公进来伺候我回潜龙阁休息休息就行了。”
“可是……”尚初儿望着脸色苍白的皇上,她知道想要在这宫里头活下去,应该闲事少管,可这人却是房笑天的亲爹,她又怎能不管?于是她上前,伸手扶住了皇上,轻声说道:“皇上若是嫌召太医麻烦,等会咱们送您回寝宫后,让民女为你把把脉吧!”
虽然她习医的时间不长,称不上是名大夫,可是分辨脉象是否有异,倒也还是行的。
抬眼望向尚初儿,皇上倒没想过她竟然会主动将这事给揽在身上,她难道就不怕自己随便寻个大不敬的罪名,将她拖出去斩了吗?
似是看出他的疑惑,她微微掀唇而笑,浑然不在意皇上心里头曾经有过多么恶毒的心思,只是淡淡的说道:“三皇子于民女多有大恩,皇上是他的父亲,我又怎能瞧着皇上受苦而袖手旁观呢?”
更何况俗话说得好,危机就是转机!
虽然她并不愿总是被困在这宫中,也清楚只要待得愈久,像今日太后来找碴的情况会愈频繁。
除非她真能当好那个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受气包,否则她是得做点什么,才能让自己与房笑天全身而退。
而且她瞧着皇上的气色真的不太对,她若真当成没瞧见,她的良心一辈子也不能安。
“你当真不怕朕是小人?”
会说出这种话的人,要不是对自己的医术很有信心,要不就是有一种愚勇。
他是皇上,她若为自己把脉,很容易便让人找着了陷害的把柄,她为何要做这种蠢事?
“皇上和房公子是父子,民女曾经以为房先生是个卑鄙不堪的男人,可事实证明,他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我想皇上总也小人不到哪儿去吧!”
听了她这段话,皇上结结实实地愣住了,虽说不怎么中听,可是那父子、爹亲这样的称谓,倒真让他板着的脸裂开了一丝的笑纹。
“为什么?”明明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勇敢的人,为何可以这样大无畏的面对他呢?
“房先生这段时间其实为我做了很多,我总该还点什么,既然皇上是他的爹亲,还在皇上身上也是一样的。”
“你觉得一样吗?”
房笑天向来与他疏离,而尚初儿这样的说法仿佛让他们拉得很近,皇上自然喜不自胜。
透着染笑的眸子望着尚初儿,皇上似乎有些明了为何自家儿子会对这样的姑娘动了心。
“好吧,既然你不怕,那就让你把上一脉吧!”
说不怕,真的是骗人的,可是也不能因为怕便什么都不做吧,她欠房笑天的已经够多了,总要还上一还。
第九章
这脉象……很不对劲。
因为没有太医院的太医们那么多的包袱,更没有什么权力斗争的想法,尚初儿只是很单纯的以一个医者的角度在评断。
许是女人家心细,皇上的脉初时搭着很是正常平稳,可再一细究,却隐隐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偏偏她又无法明确指出来。
她皱着眉头把了许久,却始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她收回了手,望着皇上不说话。
“怎么了?”
“皇上的脉象似有问题。”
“什么问题?”
“民女其实初初习医,只能辨得出有问题,却不能辨出是何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