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她和她成为同桌。
物理、化学课小测试,下马威下得有点大,18、20分的考卷发下来,她趴在桌上哭。可她听见邵小尉说:“我当为什么事哭呢,原来是为这个,搞笑。”
她扬起哭得惨兮兮的脸,问:“你考了多少分?”
邵小尉把考卷递给她,大方地说:“你自己看。”
物理8分。
化学11分。
越发不解了,还以为她考得多么好,能这样得意。
见她迷惑的表情,邵小尉笑得更加灿烂,“傻了?分数考低了,有什么不好?”
她呆呆问:“有什么好……吗?”
“当然。”邵小尉托着腮,“不论发生什么事情,好的自不必多说,坏的、预料之中的,突如其来的,我都会相信——这件事情的发生,一定是对我有帮助。它让我从容应对,锻炼我面对困难、危机时逐渐形成积极的困难关,累积我处理困难的经验。再有问题出现时,我一定比这次处理得更好更快。”
——她在说什么?
“初中的时候,物理、化学蒙蒙还能勉强凑个及格。高中了,就不一样了是不是?发现问题了吧?下次物理课、化学课,再偷偷写英语作业,看小说,肯定还是不及格。”邵小尉冲她斜斜眼睛,“得了,还哭?咱俩谁都没认真听过一次讲,怎么可能及格。听不懂不是理由,至少听听嘛。这不仅仅是一次测验,更是对我们这两只的不重视听课的马马虎虎的老虎的敲山震。”
敲山震?
这个成语还可以这么用吗?
……就是那时喜欢上她的吧。
觉得这姑娘思考问题真不一般,慢慢发现她更多的优点,有着其他女生无可比拟的好,除了在爱情这件事上捣乱外,她从未做过任何一件让别琼心灰意冷的事。
“别琼,别琼?”
邵小尉用手在她眼前挥舞了一下,手尴尬地停在半空,马上自我解嘲道:“呃不好意思啊别琼,我忘记你……”
“小尉,我的包里有个牛皮信封,你递给我好不好?”
“啊?”邵小尉反应过来,出门的时候她问别琼要不要带什么,别琼指了挎包,她还暗想,该不是脑子也坏了吧,放个风而已,带什么包。她拉开拉链,很轻易地掏出那个皱巴巴似被人摩挲过上千遍的牛皮信封。
“给你!”她抓着别琼的手,将牛皮信封塞在她手里。
那钛合金的镜片的金属眼镜,自乔磊搁在她的枕边,她便偷偷塞在上衣口袋里,有过无数次的冲动想要戴上它,怕再次失望并未复明——可也许,内心深处更怕的是,复明后,看了笔记本中的内容无法承受。
可是小尉自高中起便明白的道理,为什么她到现在都无法从容面对?
总是要独自面对,不再依附任何人的。
该来的始终要来,那些谜底,总有人揭开。
这样想着,她从口袋里摸出眼镜,从容戴上。
耳边听到邵小尉深吸一口气的声音。
缤纷世界的窗户已重新向她打开。
那是一本再普通不过的B5大号记事本,封面的牛皮纸没有任何图案或文字,侧边车线装订,干净、简单且古朴,像极了温沈锐的穿衣风格。
打开扉页,有一行小字——
给别琼。
整本笔记本里,只有短短的两页纸写满了字,其余全是空白。
别琼:
不知道你看到这封信时会是那一天又有着怎样的心情?
今天是麦麦阅读时光营业第一天,我的心情大好。
一切步入正轨,比我想象的虽繁碎,可好在一切进展顺利,实现了我在几年前便生出的愿望,开心之至。遂跑到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