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乃弥勒真身转世,众弟子需拼死效力以度劫难,如此这般必能上下齐心,区区千人朝廷兵马,在我五千归一教众面前,土鸡瓦狗噫!”
刘明远深以为然,昨晚的失利让他刻骨铭心,倒不是因为死了马千里兔死狐悲,而是他辛苦收罗的金银细软一夜之间变成别人的了,他自己都还没捂滚呢!
为了避免重蹈覆辙,他已经派了好几拨亲信去打探夹仓镇的消息,得到的回报让他目瞪口呆,原来昨晚前来夜袭的官兵连千人都不到!
这个震撼的消息同样让一起议事的大小头目惊诧万分……
“他们怎么就敢来夜袭我归一教万余人的营盘呢?”刘明远百撕不得其解。
既然想不通,刘明远也就不去想了,等商议过后,他敲了敲躺椅,八个大汉俯下身子,把躺椅底下绑着的两根木档稳稳的抗在肩膀上,随着刘明远的指示走到了村口,一路上,那些教众纷纷伏在两边朝他跪拜,刘明远轻摇羽扇,并不在意。
望着远处日照县的城墙影子,刘明远沉吟不决,据派出去的人回报,身后那支如狼似虎的官兵今日没有尾随而来,而是在夹仓镇休整,这给了他难得喘息的机会,可是对于攻打日照县,他又有些心虚,靠这些信众能不能打下一个县城?看到那些粗制滥造的攻城器械,那个用麻绳一绑就叫做云梯的东西,刘明远彷徨无策。
“你,过来”
刘明远用羽扇指着一个心腹道:“你去如此如此,快去……”
刘明远没什么好办法,要激励士气只能靠骗,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干这事了。
很快,几个归一教信徒在地下又挖到了一块石头,上面还是写着“归一教”。
鉴于上次挖到石头不但没有带来什么好处,反而在夹仓镇大败,是以刘明远这次在石头上加了两个字“日照”。
随着攻城器械渐渐多了起来,刘明远的决心也越发的坚定,不能再等下去了,谁知道身后那支官兵什么时候追来?没有坚固的城墙作为依托,再给他万把人,他也没有信心能打败身后那支兵马。
第二天下午,归一教的第一波进攻开始了,这些人赤着脚,拿着竹枪,喊着口号往前冲,日照县令黄思儒手里提着一把剑,在城墙上来回巡视,刚才有个人劝他先与教匪商谈,看看能不能许些米粮换平安,黄思儒废话都不多说一句,提剑就把那人给宰了,闻香教是朝廷的心腹大患,稍有与教匪妥协的举动到时候都会被严责,如今之计除了死战一途外,无法可想。
“真真是个蠢物,岂不知这闻香教一旦打破城池,城中富户谁能幸免?如此不知好歹,死了倒是不冤了”黄思儒提着滴血的剑,不住的冷笑连连。
谁也没有想到,教匪第一波攻击是被几块石头打退的……
城墙上推下几块青条石,压死了十几个爬墙的教匪,其余教众一见形势不妙,立刻发喊一声,全都跑了回去,城墙上众官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无法预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
没等日照官民欢呼多久,第二波教匪又攻了上来,这次教匪就坚决了许多,他们嘴里一边喊着:“弥勒转世显神通,刀枪不入历劫难”
教匪们个个舍生忘死,人人奋勇争先,一度爬上了城墙,只是见到弥勒老祖加身也不能刀枪不入后,他们的士气大跌,慌乱一阵后日照官民乘机又收复了失守的城墙,黄思儒吓得心惊肉跳,嘴里不断念佛教匪们奔回大营却又不退,只在城外五百步处聚集,也不知道在搞什么鬼,城墙上众人看得是忧心忡忡,各种防御器械如箭矢、青条石、热油、金汁等所剩无几,下一场也不知道能不能守住了,当下有几个人心里已经开始谋划,如何在城破之后伪装成乱民逃命的打算。
就在这时,一个眼尖的军士突然大叫起来:“那些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