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排第一位的元老院元老毕方济(教会代表),元老院元老韩彩娥(妇女代表)等众人挤在一起,都在寻找着自己的名字,有些老成些的人对此则不以为然,他们觉得把名字刻在石碑上不太妥当,只有死人才刻石碑不是?也有些人暗自揣测,大人说了猴王和猴群的故事,也说过大伙儿坐下讨论保障众人利益的事,大人的举动莫非是在与他们勒石为誓?
“元老院六年一选,乡老院三年一选,你们是第一届,你们很幸运!你们的大名被刻在这里,接受所有旅顺三地人的尊敬,日后也将会被你们子孙后代所崇拜,用流芳百世来形容也不为过,你们每一位都是我旅顺三地的栋梁,从数万人中脱颖而出,这可是无上的荣耀啊?而每一位元老和乡老只能够连任三届……”
杨波指着后面的墙壁道:“这大片的墙壁就是留给三年后重新推选出来乡老们留白的,诸君,你们日后做得好不好,能不能让百姓把你们当做自己的利益代表从而继续推举你,那就要看你们自己的了”
听到杨波描绘的大饼,众人神情激动,在辩证唯物主义出现前,这个时代以及历朝历代,青史留名是人们所能期盼的最神圣的莫大荣耀,甚至还有青史留名无望后选择遗臭万年的,幸好只是极少数人。“留下身前身后名”是每一个人的梦想,当年黄龙死守旅顺不退一步,一方面固然是忠君报国的思想,另一方面未必没有青史留名的荣誉感激励着他看淡个人生死,但问题是这个时代能否青史留名必须得到士人阶层的肯定,虽然他们在三地的私塾扫过盲,最不济也能认识几个字,但私塾一直请不到大儒过来授课,偶尔有几个中过举人的士子被薪酬吸引,过来几天便一面破口大骂“叛经离道”,一面收拾行李跑路,他们虽然在旅顺三地算薄有家资。所能期盼的无非日后能光宗耀祖就足够,青史留名不是他们能奢望的。
然而,一个青史留名的机会就这样放在了他们的面前!
所有人,哪怕刚才心中还隐隐不快的人都连连点头,生怕晚一点杨波便会变卦一般。
当然,他们万万没想到,杨波所画的大饼是带着砒霜的。事实上他们的名字也确实在帝国史上广为称颂了近两百年的时光,但两百年后这块议事厅第一块石碑边上又重新嵌了一块石碑,上面写着:“……忘记历史意味着背叛,没错,他们出台了大宪章,出台了权利法案。但请注意,他们的出发点不是为了民主,也不是为了争取每一个自由民的权利,华夏联邦不承认参政部是内阁议会的前身,华夏联邦同样不承认大宪章是民主法治的基石,大宪章的核心内容是为了保障封建贵族的权益,他们仅仅是为了加强自身统治而提出有条件的妥协。同样,正是他们出台了臭名昭著的奴隶法案,这个石碑上每一位及其代表的家族,他们及其家族所挣取的每一个铜板上都浸透着无数埋骨异乡,华夏联邦奴隶们的血肉和冤魂,他们是暴君统治下的提线木偶,他们的罪行虽然被今天聚集在这里奴隶后代们投票赦免,但并不意味这他们在暴君统治下的作为是值得原谅的。今天,人们之所以铭记他们,只是为了表彰他们所提出的,跨越时代的,被写进宪章的契约精神,仅此而已。”
当杨波把议事厅大门上的红布用力掀开,“参政部”三个鎏金大字出现在众人面前。所有人自发的喝了一声彩。
“走吧,里面看看”杨波笑眯眯的举手示意。
进到大厅,正前方有两道台阶,大厅最里面是用方砖砌的平地。一座半圆形的巨大桌子,桌子后面放着是九张高背金丝楠木椅子,这些家具都用光漆漆得油光发亮。
杨波恭敬的对毕方济道:“神父,您的位置在左边第一位”
毕方济捋着胡须,微笑着在杨波搀扶下走上台阶,这些桌子上都有一块金色的牌子嵌在台面上,左边第一位上面是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