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杨秋大军缓缓退去,孟达和郝昭都松了口气,不过孟达见到敌军将血刃营的尸体也收了起来,望了望郝昭,心中闪过了一丝担忧。
这时一名将领打扮的人率到孟达身边,说道:“末将见过孟太守,奉杜大人之命,末将率五千步卒支援河东,听候孟太守命令。”
孟达转过头来,见到这名将领手上有伤。知道他是刚刚血战完。便问道:“现在城中情况如何?”
那名将领答道:“幸好末将等来的及时,从南门入城,与城内守军、百姓和血刃营已经将冲进城内的西凉军肃清。”
孟达知道,能将城内的西凉军肃清。是因为血刃营以血肉之躯将城门的缺口堵住,争取时间让他将城门重新合上,不然的话纵使是这五千援兵到了亦保不住安邑城。
孟达点了点头,问道:“现在城中情况如何?”
那名将领答道:“回孟太守,我军与城内守军损失不少。然而都在可控范围之内。但城内百姓的伤亡就不计其数,西凉军冲进城内就开始劫掠百姓,奸杀民女。也因为西凉军如此,激起了百姓之怒,与西凉军纠缠,我军才能及时赶到。并将西凉军肃清。”
孟达点了点头,对这名将领说道:“现在杨秋大军已经退兵下塞。但城上防御仍然不容松懈,汝且在此指挥布防,本将到城中巡视一下。了解百姓情况。”
这名将领应道:“诺。”
孟达又问郝昭说道:“汝唤何名?”郝昭答道:“回孟太守。末将郝昭,字伯道。”
孟达点了点头,说道:“好,汝且引血刃营到城东空地驻扎,没有本将命令不得出战。”
郝昭听得,惊道:“孟太守,这,”
孟达“哼”了一声,说道:“听不到本将命令吗?”
郝昭无奈地应道:“诺。”
孟达点了点头,说道:“安顿好兵卒之后,随本将一同去巡视。”
郝昭再次应道:“诺。”然后就率领血刃营下城,在孟达的一名亲兵的带领下走向城东空地。
孟达又在西城的城头与那名将领一同指挥布防,等得郝昭回来之后。二人才领着几名亲兵走向城内。
一下城头走在大街之上,见到四周都躺着尸体,有的是西凉军的尸体。有的是守军的尸体,但最多的还是百姓的尸体,不少女子浑身。身无片缕,下身一片肮脏,几人见得。自然知道发生什么事。还有的只是几岁稚龄的孩童,整个身体被挑在锋利的枪头之上,死状惨烈无比。
大街各处都不住传出哭声,不少守军都是安邑城的人,他们都在城中寻找自己亲人的尸首,有的抱着自己的亲人在哭,有的则和父母一同抱着被奸杀的姊妹痛哭,有的则是在路边见到自己孩儿被挑死在枪头之上。抱着痛哭,有的则是抱着浑身。被西凉军强暴了但并没有杀死的妻子或是姊妹痛哭,总之整个安邑城内是一片愁云惨雾。
年轻的郝昭看得双手紧握,青筋暴现,咬牙切齿。孟达听着城内百姓的哭声还有守军的哭声心中烦躁无比。见到一名年轻的守军抱着的妻子和旁边被挑杀而死的儿子在痛哭,忍不住冲过去一脚将其踹翻在地,在众人惊疑的目光之下,孟达大声骂道:“哭!哭什么!哭有用吗?为什么你妻子会被奸杀!为什么你儿子会被杀死!是因为你,因为你无能,你的懦弱,因为你面对敌军不敢向前!方才我们在城头之上杀敌,你到何处去了?哭有用吗?是个男人你就站起来,擦干眼泪拿起你的武器上去城头,那里才是你要去的地方,而不是在这里哭!”
孟达的叫骂顿时让大街之上的百姓以及守军一阵愕然,孟达环顾了他们一眼,骂道:“西凉军就是射狼,你们不想妻儿姊妹受辱被杀,就立即给我拿起武器上城头,将他们击退,不然的话,他们,他们就是你们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