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清的先斩后奏,被林父林母知道了,尤其是林母,气得当场晕了过去。
晴天回想起三年前的事情,不禁嘴角扬起。
林宇清,确实是一个好哥哥,但是,只要一想到胸口破了一个洞的炎珩,她就感到了钻心刺骨的痛。
晴天憋了一口气,飘到了病床边,想要进入自已的身体,但也不知道为什么有一股莫名其妙的力量硬生生遭到了阻挡。
这三年来,她是一个从未来穿越过来的有意识灵魂,总是试了一次又一次地想要进入身体,却总是被一股外在的力量给弹开。
但她又不能离开自已的身体一丈之远,只好整日无所事事地飘荡这间病房中。
林宇清在开始的一段时间里,来得很勤快,后来,渐渐地变成了一个星期来一个,再后来就变成了一个月来一次,最后一年里,她几乎就没有看到林宇清的脸孔,倒是常常看到从外省赶过来的爸爸妈妈,总是一脸愁苦地抚摸着她的脸颊,看得灵魂状态的她心里酸酸地,她忍不住靠过去将脑袋抵在了爸妈的肩膀上,但爸妈却把整个思绪放在了躺在病床上的女孩子。
忽然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房间的门碰的一声被推了开来。
来人穿着一件毛色纯粹的黑色水貂,领口有几颗小小的雪花,随着中年女子步伐的走动,雪花飘落。
晴天失声地叫了起来:“林阿姨!”
两个年轻的护士马上停止了内战,齐声地叫着:“董事长……夫人……”
“小芳,”林夫人一眼就瞥见了慕晴天平和的心电图,立刻扭头,横眉怒指,“怎么回事,你是忘记我要交代的事情了吗,还有你,你是什么人,也是这家医院的护士吗?”
年轻女孩子叫苦连连,她现在算是明白了芳姐的苦恼了,碰到这么强势又有气场的林夫人,恐怕一般人都不是其对手吧。
“针呢?”林夫人干脆亲自动手,两名年轻的护士起先傻呆呆地相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反应过来的小芳才慢吞吞地将一只打满药水的针颤抖着送到了林夫人的手上。
“晴天,”林夫人的声音居然有一丝丝的黯哑,“你不要怪阿姨,阿姨是为了宇清和你好,你看你现在毫无知觉地躺在病床上这么多年,想必也是累及了,阿姨这就让你解脱,你解脱了,宇清也就可以安心地和白家小姐结婚了!”
眼看着针孔就要戳进她的手臂中,站在病床边的晴天是又气又急,扑在了林夫人的身上想要将她甩开,无奈地是灵魂状态的她直接穿过了林夫人的身体,扑在了躺在病床的自已。
两个年轻的护士看到了这一幕,想要尖叫的时候却发现被各自的手捂住了嘴巴。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晴天忍受着剧痛穿到了与之隔离的身体中,忽的,一双大眼睁了开来,吓得林夫人尖叫了一声,将手上握着的一只针管掉落在了软绵绵的床上。
“你……”林夫人表情扭曲地指着晴天,结结巴巴地说。
晴天直接从床上掀开了被子,一点都不像睡了三年的植物人,她下了床,套上了拖鞋,一步一步地走向了林夫人,而林夫人一步又一步地向后退着。
“林阿姨,为什么?”这一刻,即使有千言万语的质问,也变成了简简单单的一句话。
林夫人开始是心虚不已,但转眼想了想,越发觉得她做得没做,傲人的气势于是又回来了,她从来就不是一个软弱的人,声声质问:“你问我为什么,慕晴天,我才问你为什么,你自已暗恋宇清不告诉他,还最后弄得变成了植物人,害得宇清内疚地和你订了婚,为了你,多次拒绝了白家小姐的追求,现在,他更是为了早点见到你,连续加班了一个月,从美国坐了10几个小时的飞机到了京城,然后又马不停蹄地开车要去京郊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