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大人,你是怎么出来的,是圣上他把你给放了吗?”
冷逸凡摇头道,与邢梦轩并肩往回走,“哼,圣上费了不少心思将我打入地牢,他会这么轻易的就放了我吗?我自然是有我自己的办法。”
邢梦轩不停的点头,很赞同冷逸凡的话,也是。“那司马大人到底是怎么出来的呢?”
“看见那一列的马车了吗?”指着好像从司马府而来的多辆马车,接着道,“我早料到朝堂之中有许多对我不满的官员,若是单单凭借我在朝堂中的势力是不能撼动圣上改变心意,恐怕难上加难。所以只有将这部分的人拉拢,集合整个朝堂的力量来对抗他,才有足够的把握把我给放出来。”
停下脚步,扭头好奇的问道,“可是这和这些马车有什么关联啊?”
“没想到你这么笨,我当初是怎么看上你的。”冷逸凡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是还是挂着一张唯独只对邢梦轩的笑容。“我买通了看守地牢的守卫,让茯云把这些剩下官员的家眷给请到了府内。若是一旦我出了什么事,他们也都会一起给我陪葬。”
惊诧的盯着冷逸凡,然后眺望着远去的马车,里面露出的脸都是些妇人和小孩。疑问道,“要是最后真的变成这样,那他们的家眷真的要一起陪葬吗?实在是太卑鄙了。”
“卑鄙?”拉住邢梦轩的胳膊,笑道,“人本来就是这样,为了自保什么事都做的出来。更何况他们如今不是毫发无伤的给送了回去吗?”
邢梦轩想了想,觉得他的话也不无道理,这些人都好好的。搁下这件事情,脑海中闪现出一些画面。捂着胸口,面容有些苍白。细细想着,“为什么感觉我的记忆是不完整的,还有一些东西无论如何都记不起来了?”
“怎么了?”
“没事。”邢梦轩挣开冷逸凡搀扶的手臂,绕道一旁,莞尔一笑。抬眼,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司马府。
“阿逸。。。。。。”茯云瞬间打破了两人的窘境,从府里跑了出来,立马挽上了冷逸凡的胳膊,冲着邢梦轩笑着,“夫人?原来阿逸是去找夫人了?”
邢梦轩惊讶的看了冷逸凡一眼,他刚才是专门来找自己的吗?回以微笑,“那我就先进去了。”
冷逸凡一直盯着邢梦轩的背影,待看不见了才收回了目光。
皇宫,寝宫内。瑶裳扶着气的口吐鲜血的北冥九翎躺了下来。依靠在榻边担忧的守候在他的身边。侧眼看着地上一滩的血,提裙轻声的起身将一旁的安神香点了起来。再次回到榻边斜倚着,看着桌子上燃着的冒出寥寥青烟的香炉,咩唇淡淡一笑。
为北冥九翎将被子掩盖好,手里的动作略微的一顿,缓缓的向着他的侧脸移去,就快要触碰到他的时候,瑶裳硬生生的将自己的手给扳了回来。别过头,凄惨一笑,再次看向他,道,“我还在妄想些什么,一年前,我就已经丧失了爱与被爱的资格。”
“不要走!”北冥九翎睡得极为的不安,一直含糊不停的说着一些奇奇怪怪的话语。挣开被子,一副焦躁难受的样子,额上不停的渗出大量的冷汗,不管瑶裳怎么唤他,都没有睁开眼过。
梦中,北冥九翎跟着一个熟悉的背影回到了记忆里最初的时候。在一大片开的枝头乱颤,多多簇拥着的桃花的园子里,传来了一阵小孩的哭泣声。
“谁,是谁在哭?”北冥九翎寻着声音的源头找了过去,隔着一棵桃花树,只看见一个人小,却衣着不凡的男孩子埋着脑袋,捂着眼睛不停的哭着。
北冥九翎盯着小男孩的模样,不觉得嘴角溢出一丝笑容,看着他的模样,好像在哪里见到过。正想着,便听到“噗通”一声落地声,再次看过去,原来是从桃花树上摔了下来的一个衣衫褴褛的小女孩。花猫似的脸蛋,居然有点怀念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