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歲晚堅定地道:&ldo;我確定。&rdo;
秘書看了一眼漂亮得全然不似beta的青年,心生不忍,但仍是利落地按照合同將一千萬轉入了韓凜的帳戶。
江歲晚去了更衣室,將自己剝了乾淨,隨即赤身裸體地換上了手術服。
躺上手術台後,他伸手覆上了自己的心臟,這顆心臟還在他的胸腔內拼命地跳動著,不久後,它將被移植到別人的胸腔內。
麻醉醫生將麻醉劑一點一點注入了他體內,隨著麻醉劑開始發揮作用,他的思緒漸漸地渙散了,可他卻依然能感受到右手食指鮮明的灼熱,是因為還殘留著韓凜體溫的緣故麼?他甚至還能清楚地在腦中描繪出韓凜的掌紋。
江歲晚,他的名字是江歲晚,不知道韓凜能記得他的名字多久?
不論多久都沒有關係,只要韓凜能安然無恙地渡過這次危機。
他迷迷糊糊地瞧見自己的心臟被一雙戴著乳白色無菌手套的手從他的胸腔內捧了出來,原來自己的心臟是這樣的顏色麼?
他又迷迷糊糊地想起了母親與韓凜。
媽媽,我來見你了。
韓凜,我愛你。
韓凜,永別了。
第2章
恰逢盛夏,滾滾熱流將空氣填充得嚴嚴實實,使得隱藏在層層樹葉當中的夏蟬不住地鳴叫著。
蟬鳴爬上了明淨的窗戶,只有些微成功地擠進窗縫,穿過百葉窗,闖入了房間內。
這間房間四面蒼白,並不是一般的住房,而是a市第一人民醫院的一間病房。
病房中央的病床上躺著一個婦人,婦人戴著氧氣面罩,正吃力地呼吸著。
突然,病房門被打開了,進來了一個穿著t恤衫,運動褲的少年。
少年輕手輕腳地到了病床前,拼命控制著自己的呼吸,唯恐吵醒了婦人。
不過,婦人還是醒了過來,像是有心靈感應一般。
婦人虛弱地抬起手來,摸索著覆上了少年的面頰,笑道:&ldo;歲晚,發生什麼好事了麼?&rdo;
母親的嗓音非常沙啞,嗓子仿若含了一大把砂礫,說話間,霧氣染白了整隻氧氣面罩。
江歲晚的眼眶登地熱了起來,點了點頭:&ldo;媽媽,我考上a大了。&rdo;
&ldo;恭喜你,等媽媽出院了,一定好好幫你慶祝。&rdo;江母沒有力氣再說什麼,只拿一雙慈愛的眼睛注視著自己出色的孩子。
江歲晚在病床前的椅子上坐下了,握著母親的手,沒有再說話。
江母積蓄了一些力氣,才又問道:&ldo;歲晚,你考上a大的什麼系了?&rdo;
江歲晚答道:&ldo;工商管理,a大的王牌專業。&rdo;
&ldo;為什麼要選工商管理?&rdo;江母嘆了口氣,&ldo;你選自己喜歡的專業就可以了,不需要為家裡的生意犧牲你自己的志願。&rdo;
江歲晚理所當然地道:&ldo;我當然是因為喜歡工商管理,才選工商管理的。&rdo;
江歲晚一向是最乖巧的孩子,剛出生的時候就不哭不鬧,剛會走路就吵著要幫她做家務,從小不挑食,更不需要她盯著做作業。
江母清楚江歲晚並不喜歡工商管理,但既然江歲晚這麼說了,她便沒有當場將江歲晚戳穿。
江歲晚心虛地低垂著雙眼:&ldo;我是在網上查到錄取信息的,等我收到錄取通知書了,再帶來給你看。&rdo;
&ldo;好。&rdo;江母摸了摸江歲晚的頭髮,&ldo;歲晚,哥哥呢?&rdo;
她口中江歲晚的哥哥並不是她親生的孩子,而是江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