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舞晗就是他父親的私生女,他同父異母的妹妹。
假若他能分化成oga,就算不能與韓凜聯姻,至少能在各種酒會中與韓凜跳一支舞。
‐‐他為什麼要這麼想?他才不稀罕與韓凜跳舞,一點都不稀罕。
他不想再聽見關於韓凜與江舞晗的任何消息,索性拿出了耳塞來,堵住了自己的雙耳。
然而,音樂全然無法阻止在他腦中一幀一幀地回放著的韓凜。
但是那個韓凜不見了。
他再也找不到了。
二十九分又十秒後,下班時間到了,他提著自己的物品走出了辦公大樓。
外面冰天雪地,寒風刺骨,較他十七歲那年的一月下旬要寒冷許多。
他去了墓園,清理了墓碑上的積雪,才怔怔地望著母親,低喃著道:&ldo;韓凜為什麼又闖入了我的生活?&rdo;
而後,他低下頭去,親了親照片上母親的額頭,又道:&ldo;媽媽,我也許一輩子都忘不了韓凜,但我會繼續努力的。&rdo;
下雪天天暗得快,他只得向母親告別:&ldo;媽媽,等天氣暖和了,我帶豆沙酥來看望你。&rdo;
豆沙酥九歲了,越來越不愛動了。
他回到家,給豆沙酥做了貓飯,才為自己煮了白菜肉絲湯年糕。
他的廚藝一直停留在初級階段,並沒有什麼進步。
接下來的日子,他不斷地投簡歷、面試,由於江羅曄的緣故,只有一些小公司會打電話給他,請他去面試。
直到二十三歲生日前一天,他的新工作都沒有定下來。
十八歲生日之後,他就不再過生日,吃蛋糕了,甚至連奶糖都不吃了。
二十三歲生日當天,他也去面試了,面試還算順利,面試官請他回去等通知。
他下了公交車,走進小區,遠遠地看到一個alpha站在公寓樓前,手裡好像捧著一束紅玫瑰,旁邊還有不少看熱鬧的人。
這個alpha的背影讓他莫名地覺得熟悉,他腦中登地跳出了一個名字‐‐韓凜。
會是韓凜麼?不會是韓凜,韓凜根本沒有理由出現在他所住的公寓樓下,應該是一個打算向與他同住一幢公寓樓的oga表白的陌生alpha吧?
縱然他立刻在心裡否定了自己的猜測,但他的心跳仍是情不自禁地失去了規律。
他立在了原地,不知所措,一方面,他想知道那個alpha究竟是不是韓凜,另一方面,他卻害怕那個alpha真的是韓凜。
倘若真的是韓凜,韓凜會向哪一個oga表白?
他本能地轉過身去,快步離開,下一瞬,他居然聽到了那把久違的嗓音:&ldo;歲晚,別走。&rdo;
他的身體是自由的,他不需要乖乖地停下腳步,可他的心臟卻因為短短的四個字被束縛了。
‐‐是韓凜,韓凜為什麼要叫住他?韓凜想做什麼?與他敘舊麼?
韓凜一步一步地走向了他,仿若是踩在他的心臟上似的,每一步都牽扯出他幾乎抵擋不住的痛楚,同時卻又贈予了他唾手可得的希望。
他低垂著雙眼,命令自己冷靜下來,哪裡有什麼希望?只有痛楚才是真實存在的。
韓凜的出現怎麼可能是為了他?
他自嘲地笑了一下,在韓凜抵達他身畔之前恢復了平靜,朝著韓凜道:&ldo;韓總,別來無恙?&rdo;
話音落地,他猝不及防地看到韓凜在他面前單膝跪地,仰起頭來,凝視著他,繼而鄭重地道:&ldo;江歲晚,請你嫁給我。&rdo;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