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一回亦來得很是及時,鍾桓差一點便要得逞了。」宋若素心有餘悸地道,「由於我不聽話,鍾桓不耐煩做準備,打算以匕首將那處割開,甚至想要將我閹割了,甚至還想將我做成爐鼎,供天下人取用。」
沈聽檀聞言,怒不可遏地道:「為夫該當將其千刀萬剮了,只捏碎他的心臟實在是便宜他了。」
宋若素並不確定沈聽檀如此震怒,是否因為自己是另一個宋若素的替身。
他方要推開沈聽檀,沈聽檀的嗓音陡然鑽入了他的耳蝸:「由為夫抱娘子,直到娘子相信為夫可好?」
未及回答,他的嗓音已走調了:「沈聽……」
他立即被沈聽檀咬住了耳廓,又聽得沈聽檀哄道:「喚為夫『檀郎』。」
「檀郎。」他用雙手抵著沈聽檀的胸膛,急欲將沈聽檀推開,「檀郎遍體鱗傷,尤其是腰腹處少了一根肋骨,必須好生休養。」
「不妨事。」沈聽檀親吻著宋若素的側頸,「為夫死不了,為夫想要娘子了。」
宋若素不曾見識過這樣的沈聽檀,似乎要將他生吞活剝了一般。
「那個對我說已膩味了我,又罵我下賤的檀郎並非檀郎罷?」
沈聽檀恍然大悟地道:「你跟著那獅子走,便是因為你錯將鍾桓所製造的幻象當作了為夫?」
宋若素將當時的情況細細說了,才回道:「我以為檀郎是在做戲,如此檀郎便能知曉鍾桓之所在了。」
沈聽檀蹙眉道:「縱使是做戲,為夫亦不可能說膩味了娘子,亦不可能罵娘子下賤。」
宋若素眉開眼笑地道:「所以檀郎永不會膩味我?」
「為夫至死都不會膩味娘子。」沈聽檀稍稍動了動,「娘子最為清楚罷。」
以防傷著沈聽檀,宋若素不敢掙扎得太厲害,只能由著沈聽檀。
少頃,沈聽檀一手揉按著宋若素的腰身,一手摩挲著宋若素的唇瓣,重重一撞,道:「娘子不願意麼?」
「嗯……」宋若素料想沈聽檀肯定是故意的,他一時半刻說不出話來,良久才道,「並非不願意,就算我是替身,我亦並非不願意。」
「娘子從不是替身。」沈聽檀纏綿地親吻著宋若素的眉眼,坦白道,「為夫十四歲那年,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了『往生鏡』,不知何故,那『往生鏡』中映出了一名少年……」
宋若素一方面並不想聽沈聽檀提及那個宋若素,一方面又想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遂咬了一口沈聽檀的左肩:「檀郎且先出一回,再繼續說罷。」
沈聽檀心生歡喜,回應了宋若素的要求。
宋若素闔眼感受著沈聽檀,小心翼翼地用雙手圈住了沈聽檀的腰肢,須臾,竟是聽見沈聽檀道:「那少年喚作『宋若素』,有一孿生弟弟喚作『宋若翡』……」
這世間不會有這等巧合罷?
他猛然睜開雙目,目不轉睛地盯著沈聽檀。
沈聽檀接著道:「宋氏兄弟有一對只想從他們身上獲利的父母,那宋若素出類拔萃,而那宋若翡卻是好動貪玩,因此,那宋若素被寄予了厚望,每日不是在書院聽講,便是在書房用功,而那宋若翡時常會因為皮毛蒜皮之事被其父母虐待。那宋若素愛逞強,想要光耀門楣,從而報答父母,並將弟弟從水深火熱中拯救出來。
「宋氏兄弟十四歲那年,被山賊們擄走了。與此同時,為夫持有『往生鏡』一事被天下人所知,以免引起紛爭,為夫當著諸人的面,將『往生鏡』摔碎了。是以,為夫不知宋氏兄弟後來如何了。那之後的很多年,一日,為夫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了自己對於那宋若素的心意,遍尋那宋若素不得,才想出了踏破虛空的法子。
「為夫決定服下雄蠱後,便打算將那宋若素忘記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