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幅妙手丹青。不由自主就加大了手下的力道,把怀里的人抱得更紧,感竟受他每一丝的颤动。
安眠药的药效已经发作,白玉堂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身子凭本能一动就欲挣扎出去。这样的挣扎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展昭反而因为他的不安分而固执地抱得更紧。展昭的身体很温暖,就和他的笑容一样暖心,不知不觉中就能融化冰雪,把这股暖意留在心野上再也挥之不去。由于常年的刑警生涯,展昭的胸膛匀称有力,和双臂一起环成一个宁静的港湾。有什么从来不曾有过的情绪暗暗滋生,或者说早已滋生一直都未觉察。
暗暗感慨受伤的耗子就是乖巧,但展昭宁可让这只耗子一直任性妄为宁可不停地替他收拾烂摊子。
“死猫,快……快放开。”白玉堂撑着还算清醒的神智说话,用最后的力气动了动示意要离开这个怀抱的决心。开玩笑,他白玉堂怎么可以沦落到被人抱在怀里的地步,更何况是这只又笨又臭又疯又色的猫。
展昭任由他挣扎,你人都被圈着了还想如何,这一次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放手。“玉堂,”展昭轻声唤,于是少年抬起头一脸恼怒地和他对视,义愤填膺视死如归。展昭不由好笑,装出一副严肃的样子说:“冷了也不会说,怎么比幼儿园的小朋友都要笨。”
白玉堂当即瞪大了一双桃花眼,愤愤磨牙出言回击,只是吐字语调软绵绵失去了昔日的活力神采。“谁说爷爷冷了,哪只眼睛看见的,你这只瞎眼猫赶紧把爪子拿开。”
你见过把到手的老鼠放开的猫吗,再说这耗子的身体可比他的话语老实多了,明明在他怀里蹭了蹭还偏偏要作出十分不愿意的模样。展昭哦了一声,再次正色道:“玉堂不冷,是我冷了。这地方真冷啊,难道玉堂见死不救让我这么冻着?”
“你……你冷?”白玉堂试探性问。
展昭一脸大义凛然点点头,既然你不肯承认自己冷,那就我来承认好了,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看到少年还是有些疑惑的模样,晶莹闪耀的眸子褪去不容人亲近的锋锐,展昭心下笑意更甚。“是呀那么冷,要不是玉堂给我暖身子,我估计就变成冰僵尸了。”
白玉堂是多么聪颖剔透的人,虽然药效令他沉沉欲睡但岂会看不出展昭的意图。那么贴心的猫都主动把脸丢了,姑且就由着他一回。放弃了挣扎,白玉堂的半张脸靠在展昭肩头,温度从脸颊上的敏锐处传过来。美中不足的是骨头有些磕人,这猫需要再胖些才好。“就你还冰僵尸,冰瘦猫还差不多。”
终于可以安安静静享受一下耗子在怀的感觉,这是微醺醉人时刻,是他一直以来渴望而不可得的念想。贪婪地把人抱在怀间,一朝一夕在怀,终生终世不离。
“猫,我困……”不知过了多久,昏暗的灯光撩人视线,白玉堂似是呢喃低语一句。触手的肌肤更冷,少年身上好闻的气息散发在四周。
玉堂,不要睡。展昭忽然感到巨大的恐惧,深入骨髓如潮水一般泛滥。还来得及告诉你我的心意,还没帮你找出你想要的真相,还未曾弥补我不在你身旁的岁月。你这只耗子不是倔强得很么,怎么可以轻易就向安眠药妥协,怎么就承认自己困了。“玉堂,醒过来好不好,”不要,丢下我。
白玉堂说的话已经有些含糊,挑拣出的字眼依旧不减他的韵味。“谁,谁要听你这只臭猫的话。记得对自己好一点,这黑眼圈,爷看了都心……心烦……”
难道这就是宿命,这就是重点?展昭紧紧抱住白玉堂,害怕一个放手他就会像尘埃一般飞散。不,为什么他的生命只有短短二十年,为什么要把那么多的痛楚给他一个人承受。展昭不甘心,命运是个什么狗屁东西,敢动他的玉堂,一样把你打到十八层地狱让你永世不得翻身。
如果可以,愿用我的一切,来换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