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瞪了他一眼,对我说,“你外公就是这样,你不来的时候嘴里一直念叨你,你来了又像个小女人装矜持,死要面子”
“噗”看着外公嘴角一抽,像是吃瘪了的表情。我勉强扯了扯嘴角,硬挤出一个笑容,看得出外婆见到我来很高兴,一直在缓和我和外公的尴尬气氛。
到最后我还是没有和外公说上几句话,只是在临了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外婆送我出去的时候,在门口小声道,“甜甜,你平时一定要小心,那些邪祟避得了就避,外婆就你一个最疼的孙女,不希望你出事,怪外婆没本事,找不到解决的办法”
“你说什么呢外婆,那和你又没关系。你放心吧,我一定照顾好自己。你回去看着外公吧,我先走了”
回去的路上我不知自己抱着什么样的心情,看着树上的残叶飘飘荡荡的落在地上,在被人无情的践踏,又被秋风卷了起来,不知吹向何处,飘荡流离。
今年的秋天特别漫长。
“杨村路”有一处三层楼式的别墅,处地较偏,远离市中心,临近佘山。空气清新风景雅致,四周栽着密密麻麻的柏树包裹这间别墅,一眼望去,红色的别墅楼在树林里若影若现。一条仅可容纳一辆卡车通行的小道连接着通向别墅的路,这里在近年来被开发,原计划打算在此建立一个别墅区,专供那些有钱人居住,如果效果好,将大肆进行翻土整改。
而后作为第一批试验者,一对夫妻住进了这间别墅。
刚住进新房,夫妻两个都很开心,绕着别墅转了一圈,横看竖看里外都非常满意,除了那棵挡在半道上独树一帜的银杏树有些碍眼。男人拍了拍树干,便起了连根拔除的心思,不过因为懒所以只是想想,一直没动。
这里晚上比较暗,车子很容易和这棵树擦边,男人的新车蹭掉了一层漆,检查车子的时候,男主人摩拳擦掌打算锯掉他。
男人站在树下,等锯子摩进去了一半,从锯子上开始往外渗血。
‘我靠,不是吧’男人吐掉嘴里的烟蒂,擦了擦眼睛,根本什么都没有,随即翻了个白眼‘吓我一跳’
那棵银杏树大概也有许久的历史了,不高但是树身却非常粗。锯子没进去还没满三分之一,太阳都快下山了。
男人擦了擦额上的汗,打算明天下班再继续。回到家洗了个澡躺在床上便陷入梦境里,梦中看见一把大锯子斩进了他的腰,磨损着他的骨骼皮肉,筋络被隔断,血管被割据,大股鲜血扑了出来,染红了他的衣服,“咯吱咯吱”刺耳的锯子声刺激着他的神经。
光是看着,就觉得疼。
他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捂着腰,抹了一把脸上的汗,他往外头看,想看看天亮了没,却看到了窗帘后面隐隐的一个银杏树的黑影,将傍晚锯树的时候发生的事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嘴里嘀嘀咕咕‘邪门’。他揉了揉酸麻的腰,觉得衣服上黏黏的,他打开灯一看,双手浸满血,他反应过来,剧烈的疼痛让他一下子翻着白眼倒在床上,浑身抽搐,嘴里吐着白沫。
被活生生的疼死!
只听得床旁的闹钟铃声开始撕心裂肺的发出噪音,他猛然间从床上弹起来,双手摸索,低头拉开自己衣服的一瞬间,觉得头皮有些发麻。
等见到腰上完好的皮肤,他松了口气,暗道‘邪门’
他一时间对那棵松树有些拿不定主意。
“亲爱的,我上班去了”
“早点回来”
男人穿好西装打好领带出门了,临了还和妻子吻别。
其乐融融。
女人做好家务呆在家里没事,换上衣服打算出去转转。她见银杏树上插着的锯子掉了下来便插了回去,转过身的时候又想‘反正有时间,能割一点是一点’
复